而今陸家沒了父親,也沒了兵權,轉眼間家裡連能撐門戶的人都沒有。
陸家有家仆還記得一人的,便是陸家三公子陸風隱,此子要是能活到現在,比陸家上頭兩兄弟好太多,至少也不是眼下這境況。
陸世昌帶著弟弟朝長公主跪下,兩人懇求著長公主看在他們父親的份上,能否庇佑陸家,陸世昌想子承父業,接掌父親手中的兵權,入兵部當差。
主座上的長公主聽了,簡直不可思議,這世上還有如此不要臉不知自己輕重的人。
長公主笑了。
跪在殿中的兄弟二人還在懇求著,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殿前氣氛不對。
陸世昌有些心虛,心頭鬱悶著父親生前幫著長公主奔走,連個爵位都沒有撈到,不然有個爵位繼承,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所以這一切都是陸家對長公主府的犧牲,長公主該對陸家負責才對。
就在陸世昌還想求一份位高權重的差事時,長公主突然提高了聲音:“來人,將此二人拖出去,杖責二十,扔出府外。”
陸家兄弟被拖出去了,被拖走時還不甘心,破口大罵長公主不念舊情,結果又被嬤嬤掌了嘴。
泰安郡主從屏風後出來,忍不住上前問母親,“娘,陸震他是您的人麼?”
長公主看著女兒,倒也沒有瞞她,點了頭。
“那陸家人怎麼處置?”
“看你大舅的意思。”
長公主不想在此事上再多說什麼,叫泰安先回去,她也有些乏了。
泰安郡主從殿裡出來時,就聽到那邊陸家兩兄弟的慘叫聲,泰安郡主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陸家兩兄弟在長公主府上吃了苦頭,心頭有恨,可是實在上不得台麵,也撐不起這個破碎的門庭,回府上養著,也無非將煩躁的情緒發泄在了下人的身上。
倒是陸世榮的妻子伍氏,上一次幫丈夫奔走,去過丞相府相求,這會兒又想到丞相府來,勸丈夫去一趟。
長公主靠不住了,或許秦丞相能幫一幫。
陸家兩兄弟聽了伍氏的建議,顧不上身上的傷,兩兄弟帶上重禮匆匆趕去丞相府。
相府裡,秦義敬看著眼前跪地不起的陸府兩位公子,今日上朝,倒是知道了一些風向,兵部尚書陸震被流寇所殺,而今尚書一職懸而未定,暫無人取代。
眼前陸府大子陸世昌想求秦義敬在皇上麵前美言幾句,能否將他調入兵部,還想著一家人留在京都,甚至再創他父親曾經的輝煌。
秦義敬聽了,隻覺得可笑至極,看著兩人就像在看傻子似的。
陸家兩位紈絝,還想留在京城便是不容易,又怎麼可能還能接掌兵權,當這天下是他們陸家的麼?
陸世昌看出端倪,見秦義敬輕蔑的看著他,心頭不服氣,當初他父親在世之時,便是秦丞相見到他父親,也得禮讓三分,哪敢有這種眼光看人。
“彆再想著留在京城了,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如何?離開京城,外放為官,這是我能幫你們的,不過幫你們之前得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