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一家在側殿休息,宋九先回席上了。
貴女嬌嬌的表演告了一段落,宴上又恢複了舞姬的表演,此刻中秋宴也進入了高潮,觥籌交錯間,時局也跟著起了變化。
宋九夫妻二人敬了鄭太傅的酒,鄭太傅與魏大儒有著明顯的不同,他不僅年紀輕些,眼神也比魏大儒犀利,想必對孩子的教導更加嚴厲。
總有曲終宴散之時,也是任家人與孩子們告彆之時。
小團子沒到宴席結束,便跟著宋九和小圓子回了小院,可前頭宴場上,裴小西和裴歸義卻是一直待在葛氏和任婆子的身邊舍不得離開。
在所有人告彆之際,裴歸義終於向任婆子問起了父親的情況,他入京城以來就與父親失去了聯絡,心頭莫名有些不安。
任婆子的嘴唇動了動,想起弟弟的情況,最後將消息瞞住,說弟弟一切安好,隻要歸義安心讀書,將來考取功名,有一番成就。
裴歸義點了點頭,他明年打算參加鄉試,所以這一年會認真的讀書。
任婆子摸了摸歸義的額頭,這孩子有自己的主張,將來必定有出息。
葛氏在一旁湊過來想要說話時,任婆子連忙催著孩子們先回去休息,難得放一日假,明日還得接著好好讀書。
孩子們被催著離開了,葛氏還有些鬱悶,回頭看向任婆子,說道:“你剛才跟歸義說了些什麼呢?他爹的事告訴他了麼?”
任婆子歎了口氣看向母親,“為何要告訴孩子這些,歸義是塊讀書的料,他來年就要鄉試,弟弟的事,我們自己來處理。”
葛氏有些不高興,三房一家如今都有了爵位,總該幫她兒子了,也不知她家從安在鳳翔府怎麼樣了?
而此時正在風雨兼程往京城趕來的裴從安帶著幾名京兵喬裝成了商隊裡的苦力,一路上遮遮掩掩,遇上了好幾波要殺他的刺客,都因為他是苦力的身份而避開了。
險之又險的一路走來,眼瞅著再走半個月就要入京城了,沒想到中秋節這一日的傍晚,天還沒有黑,商隊正在荒郊紮營休息,一隊騎兵經過時,察覺了苦力中的裴從安,有心細的發現了端倪。
一個苦力沒有被日曬雨淋變得粗糙,反而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個讀書人,騎兵立即停了下來。
裴從安暗感不妙,夾在苦力群裡的京兵二話不說先發製人,手裡的長鉤鉤住了對方的馬匹,一瞬間的功夫就將這些人摔下了馬背。
趁著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京兵帶著裴從安奪下商隊馬車前的馬,幾人上了馬背,快馬加鞭的逃走。
“快追。”
這些騎兵就要上馬,可是先前被京兵的長鉤割傷了馬腿,此刻去追,根本追不上,氣得這群騎兵罵娘。
而商隊卻是遭了殃,那商隊的東家真不知苦力隊裡混入了這麼些人,嚇得不輕,此刻見騎兵朝著他們發火,隻得說出實情,這些人大約是在半個月前混入商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