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城能開木器行,咱們到了京城或許也可以呢。”
任平看著手中的銀錢,老伴平素是真的會過日子,這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錢吧,三千兩銀子,要是放在以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拿著吧,等鋪子租好了,裡頭的東西也置辦齊了,再跟老大說說,我現在瞧著他成日在府中不出門,也不是個事兒。”
任平聽了老伴的話同意了,這就出門找鋪子去,等大兒子的木器行開了,他到時候也能在鋪裡幫老大的忙,也有個事兒做。
任平一路出府,心頭記掛著懷裡的三千兩銀票,幫著老大這事兒,要是二房知道,大概也會心裡難過吧,老二嘴巴子厲害,人也聰明,卻也在京城這麼久賺了不少錢了,硬是沒舍得租鋪子呢。
兩老的隻幫老大卻不幫老二,平素給孝順銀子,大房也是沒有出半文,真要計較起來,任平覺得對不起二房和三房,隻是三房身份地位不同了,三媳婦又有大能耐,想必也不在乎。
任平走在大街上便想著要是三千兩銀子能租兩處鋪子就好了,這樣老大老二都有了自己的鋪子。
然而任平在外城轉了一圈,從城西轉到城東,從繁華的地段轉到郊外,都沒有尋到滿意的鋪子,更是覺得在這京城,銀子當真是不經用,郊外的鋪子一個月都得上千兩銀子。
而且京城裡的鋪子多是兩層,樓下開鋪子,樓上是賬房或者接待貴客的,還想像在安城那樣,租處大平房那當真是不可能。
畢竟地價貴,能建兩層的為何隻建一層,要不是上頭有規定,指還定建個三層四層去。
任平歎了口氣,尋了一間酒肆坐了下來。
來京城這麼久,任平時常在京城裡轉悠,沒有老二的頭腦,任平原本隻是尋個活計做做,沒想他這一把年紀人家不要,不識字不會記賬本,連個夥計都當不了。
於是這幾個月以來,任平見老二做倒賣的生意,他便在垃圾堆裡發現了商機,有些小作坊,比如織布或者繡樓的地兒,隻待他們倒出來的殘餘碎布,便搶先一步上前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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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偶爾手腳快了,還能尋到大些的布片,然後再挑著擔子去城西賣給貧苦的莊戶或者苦力,若是布料再大些,或者有繡娘繡壞了的布,也能賣到城西的裁縫鋪子。
還彆說,一擔碎布,能賺上百兩銀子來,京城裡的錢來得容易,卻也花銷大,但做為莊戶出身的任平,就已經很知足了。
好在任平長相平平,平素衣裳也穿得樸素,與今日的綢子衣不同,以至於在外頭也難被人認出。
今個兒坐在酒肆裡,是想來打聽打聽有沒有便宜撿漏的鋪子租,他今個兒聽了老伴的話,穿的可是綢子衣,果然一入酒肆,招待的夥計對他態度都好了。
“老爺,要壺好酒麼?”
夥計在一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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