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已經在牢裡見過宋九,於是將情況告訴了任家人,也勸他們不必再去牢裡看她,而且也不要想用銀子去救他,還得趕緊找證據,若有可能,看能否給晉王寫信。
任婆子聽了,卻是一口回絕了,“不能給晉王寫信。”
眾人吃驚,晉王可是他們的靠山,再說那是晉王府的兒媳婦坐了牢,怎麼不給晉王寫信。
任婆子總感覺這一次的事不太對勁,恐怕就算是給晉王寫了信,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任婆子勸阿奇先回去,不然宵禁了也不方便。
阿奇沒能幫到什麼,心頭還是擔心,明個兒且去打聽一下案情的進展,回了長公主府大概還能知道一些內幕。
阿奇走了,任家人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唯有任婆子在見過阿奇後做下了決定,“聽老三媳婦的,且先等等看,想來皇上不會如此無情,就是可憐了老三媳婦。”
沈秋梅和楊冬花想著三弟媳在牢裡吃苦,都不好受,都做賢王妃了,為何還會坐牢,不看僧麵看佛麵,這賢王咋當得這麼窩囊,三弟怎麼還不回來?
第二日早朝後,聶正裘的逼婚奏折出現在了禦書房。
唐公公看著門口跪了一日一夜的兩孩子,又忍不住想向皇上諫言,沒想才進禦書房,就聽到皇上在喃喃自語:“……竟然是聶家動的手,好大一條魚。”
唐公公錯愕。
榮晏站在桌前來回踱了幾步,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聶家,他以為是長公主,出手便置人於死地,聶正裘狠毒。
唐公公上前替兩孩子請求,榮晏聽了,自然也心疼兩孩子,但是還是沒有鬆口,直到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啊,兩孩子暈倒了。”
榮晏聽到蓉姐兒和醜奴暈倒在殿外,臉色大變,當即開口:“快去請禦醫,把人送去鳳棲宮,魏貴妃定會照顧好她們。”
唐公公連忙起身出門,果然看到兩孩子跪暈在地,連忙帶著下人宮女將兩人抬去了鳳棲宮。
聶府裡,被關押在後院閨房的聶嬌看著手裡自己籌備的一份財產,與聶家的財產相比,不過是冰山一角,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聶家大總管在主子給宮裡遞折子出了門後,就快步來了內院閨房,並將閨房外的護衛換成了自己的眼線,這才見到了聶嬌。
昨個兒送聶嬌回來的途中,大總管便投靠了聶嬌。
聶嬌起身,她早已經換上了普通布料的衣裳,梳了利落的發髻,頭上隻帶了支素銀簪子,這會兒來到大總管麵前,交代道:“天黑之前離開京城,不必告訴我爹,等他回來,直接將他敲暈帶走,事後若是追究,我來說。”
大總管猶豫了一下,聽了大小姐的話,大小姐是有遠見的人,他一個下人都看出來了老爺這一次不該對付賢王府,把當今太子的母親送入牢裡,聶家哪還能安生。
而且一切太過順利就會有問題,大小姐說的對,婚事一拖再拖,皇室根本不將聶家放在眼中,這婚事成不了是真的。
於是聶府裡一切準備就緒,直到傍晚時分,在外與官員周旋一圈一臉得意的回來的聶正裘,才入府就被大總管從背後敲暈了。
很快護衛將聶正裘綁了起來送入馬車中,此時聶嬌已經坐在馬車裡,就這樣一輛車跟著幾名護衛,帶著幾個家生子忠仆,靜悄悄地往城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