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連夜入京城找我夫君,想辦法潛入長公府救出我師父。”
一旁的阿奇和泰安郡主聽了,臉色大變。
宋九接著說道:“若有必要,帶上京兵,無論如何要救出我師父。”
宋九的眼眶熱了,臉上是滿滿地怒火。
陳佐和陳佑領令退下了。
榮雪從交椅中起身,一臉嚴肅的看向宋九,“你想對我娘做什麼?守城軍統領了不起,敢直接搜查長公主府。”
宋九麵色冷淡地在交椅中坐下,語氣沒有半分溫度的說道:“你還認她這個娘呢?我不管她們是真是假,若是我師父出了事,我不會放過長公主府。”
“你好大的膽子。”榮雪立即抽出短鞭就要對宋九動手。
阿奇連忙拉住榮雪,回頭看向宋九,一臉擔憂的問道:“賢王妃的意思是,長公主會對莫大家動手?”
宋九點頭,“他們定是知道你往大福寺送消息來了,而唯一知道真相的隻有我師父,此事若是公之於眾,長公主府所掌管的內庫以及長公主府的地位都將受到威脅,所以我猜測著,我師父大概已經沒了。”
阿奇的臉色變得蒼白,榮雪手中的短鞭握得緊緊地,很快掙脫了阿奇的手,指向宋九,“你誣蔑我娘,僅憑一張畫像,你們就否定了我親娘,憑什麼?”
“一位老繡娘說的話,你們怎麼相信,我娘對我極好,她不會是假的。”
宋九看著越說越激動的榮雪,沒有接話,她才不管長公主是真是假,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師父莫如水的安危。
難怪上一次與師父傳信,師父萬般謹慎才將消息從長公主府送出來,卻也沒有將實情告訴她,原來是這樣天大的秘密。
長公主府派人追殺阿奇,軟禁她師父,這一切都因為她們不是真正的長公主,她師父曾在宮中做過尚衣局的奉禦,定是知道長公主的情況,所以才會如此的忌憚她。
而師父這一次遇上了能在長公主府裡進出的阿奇,著了急,把這麼重要的消息傳了出來。
等等。
宋九記起阿奇替師父帶回來的話。
“我這一輩子沒什麼成就,倒是收了她這個聰明的徒弟,是我這一輩最幸運的事,好好活著,不必記著我。”
莫非師父在交代遺言?
宋九雙手握緊成拳。
榮雪氣得將短鞭抽打在地上,堂屋的地磚瞬間裂開一條細縫,可見她眼下的憤怒。
宋九看著暴躁無比的泰安郡主,冷漠的開口:“你真正的親娘有可能已經被這人害死了,她們不過是你親娘身邊的替身而已。”
榮雪大怒,就要衝過來打宋九,阿奇一把將其抱住,“郡主,彆鬨了,能不能靜下心來聽賢王妃將話說完,她沒有說錯,你要認賊做母麼?”
阿奇一句話抵過宋九數句忠言,榮雪扔下了手中的短鞭,紅著眼眶看著宋九,“你拿出證據來。”
“我沒有證據,但是這胸口上的牡丹花,你可曾有印象?自己的生母,總該記得一些,若是不然,你可曾發現最近的長公主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