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郡主上前扶住母親,長公主這才收回心神,手還有些發抖,顯然剛才嚇得不輕。
泰安郡主扶著母親回了寢殿,這一路走來,長公主顯然也已經冷靜了下來,這就借著天色已晚為由,催著泰安郡主回去。
泰安郡主沒有多做停留,交代母親好生休息,這就告退了。
隻是從寢殿裡出來的泰安郡主並沒有走多遠,她在暗處盯著,果然在她離開後,母親叫了心腹護衛長進去了,沒多會兒那護衛長一臉嚴肅的退了出來。
護衛長很快叫上幾名手下,連夜出了府。
而在這些護衛之後,泰安郡主也翻身上馬跟出了城門。
那些神機營的人到底藏在何處,或許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過了十五,蘭芳齋再次開張,夥計掌櫃歸了位,一切似乎恢複到了從前,隻是對麵的聶家錢莊,卻關著大門連招牌都被人取了下來。
過年時節,宋九雖然沒有參加京城裡的宴席,但是禮節上都過得去,回的禮也是豐厚,待蘭芳齋重新開張的消息一經傳開,權貴夫人們也就跟著來了。
宋九仍舊將蓉姐兒和醜奴帶在了身邊,至於蘭芳齋的采買,醜奴親自帶著人去了一趟棗村。
經過去年年底那一樁案子,棗村的村民已經無顏麵對蘭芳齋,整條村的村民都在想著這些農產品的銷路。
再加上先前那般坑害蘭芳齋的東家,京城裡的酒樓也無人敢買他們的東西了。
若是家家戶戶挑著擔子入城售賣,先不說家裡有無年輕力壯的男丁,便說往城裡一來一回都得好幾日光景,什麼東西挑著擔子賣,也都壞了。
冬季的菜沒了銷路都爛在了地裡,村裡正愁眉不展之際,醜奴帶著人過來了。
仍舊按著先前的約定,蘭芳齋所需要的食材皆由棗村以及周圍幾村來提供,並且醜奴發話了,因為這兒是京城暗河的上遊,所以以後這兒有賢王府罩著,誰也不能欺負他們。
棗村的村長一臉愧疚的落下老淚,還派了兒子去往周圍幾村奔走相告,轉眼間醜奴被人擁護在中間,村民們一片感激。
而此時的蘭芳齋裡,因為開張的比彆家要晚些,那些過打馬吊上癮的貴夫人那可是一直盯著的。
這不門一開,就帶人來了,樓裡的吃食不多,那些廚工少了還得招募,這些貴夫人直接將自個家裡的廚子給帶了來,交給蘭芳齋先用著。
這些人當真不少是為了巴結賢王妃的,宋九也沒有拒絕,倒是開張就熱鬨了起來。
宋九將樓裡的事情安排下去後,她從賬房裡出來,正要上樓陪客人去,沒想經過拐角處,聽到幾名樓裡的打手在說話。
“……就剛才隔壁那拍賣行,聽說泰安郡主一向不管的,那姓葛的竟然把他的女人帶樓裡來了,我還看到那女人出來買糕點。”
“長得如何?”
另一位打手一臉好奇的問著。
長公主府養麵首,沒想拿錢養著卻又由著這麵首在外頭養女人,簡直是稀罕之事。
宋九的腳步停下了,沒有急著上樓,而是站在原處接著聽。
“長得啦,倒是比一般女子好看,小巧的嘴,精致的眉,聲音又軟又甜。”
“怎麼著,莫不是你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