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一問之下才知道情況,就在剛才,她家傻夫君收到了百經觀的信鳥,正是她弟弟親筆所寫,哲哥兒在年二十九那天就突然病倒,初始隻是傷寒,卻怎麼也治不好。
還不到兩歲的孩子,哪能扛得住,信鳥能這麼快將消息送來已經很不容易。
原本任榮長打算先帶牧心去百經觀,明個兒再由母親借著誥命淑人的身份入宮見宋九,告知情況。
三個孩子都倒下了,宋九哪能安心,好在小團子隻是扭了腳,小圓子在宮中又有最好的禦醫看病,反觀哲哥兒,身邊連個好大夫都沒有。
宋九立即翻身上了馬背。
牧心還沒有來,陶總管去喊人了,牧心背著藥箱趕來的時候,心頭還有些擔憂,向宋九稟報著,府上除了小團子扭了腳外,醜奴染了傷寒,剛才交代下人寫了新藥方,到時候有必要也得派人入宮請韓先生過來一趟。
醜奴染傷寒了?
宋九看向任家二房院子的方向,又想到了哲哥兒的情況,心一狠,還是決定帶走牧心,向陶總管交代道:“明日清晨,拿賢王府的令牌去宮裡請韓先生,務必來一趟賢王府。”
陶總管應下。
宋九幾人就這樣連夜出了城。
一路上牧心都沒有多問,但隱約猜測到了一些,心頭有些震撼,卻仍舊提著心一路跟著。
這麼趕了三日的路程,中途除了不得不靠在路邊休息一下之外,基本沒有停留,好在陶總管心細在包袱裡準備了一路上的乾糧。
總算在初七這日趕到了百經觀的地界。
百經觀隱修在山中,周圍山連著山,百姓中知道百經觀存在的人少。
而道觀與寺廟不同,向來好清修出名,且都各有一處清修地,所以即使找到了百經觀的大門,還得在眾山頭尋到她弟弟的清修之所。
上山的路上用不上馬,幾人徒步而行,宋九後悔的是穿了一雙繡花鞋,早知道換雙小點兒的皂靴也好。
任榮長看了媳婦一眼,見她走得辛苦,二話不說在宋九麵前蹲下了,“媳婦,我背你。”
宋九看了看前頭充滿荊棘的路,也顧不上這麼多人看著,爬上了傻夫君的背。
媳婦還如當年一樣輕,任榮長背著她就像背似的,走起路來一陣風似的。
牧心在一旁看著,一臉欣慰的笑了。
走了一日的山路才問到了弟弟的清修之地,這兒已經開采了幾畝良田土地出來,正是湯氏帶著哲哥兒時種植的。
清修的小院很簡陋,家具也多是就地取材,而她家哲哥兒就生長在這片田野上,聽說一歲的時候,哲哥兒就會走路了,跌跌撞撞的跑去田埂上給外祖母送水喝,結果一頭紮在水田裡,吃了一嘴泥巴被抱了出來。
被嚇了一跳的哲哥兒,養了好幾日才好起來,卻半點不懼水田,仍舊我行我素。
宋九看到小院子眼眶就熱了,再見到從院裡出來正想出來看看山下的路有沒有人來的宋來喜,正好看到了宋九一行人,當時就怔住了,隨即朝宋九幾人跑了過來。
“弟弟,哲哥兒怎麼樣了?”
宋九憂心忡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