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匕首脫身,金龍突然傳出一聲龍嘯,一縷金光直接飛出天宮樓破空而去,而醜奴手中的匕首再無金光籠罩,隻剩下一把普通的小匕首。
正歡喜著的曹氏突然噴出一口心頭血,瞪大著眼睛看向醜奴手中的匕首,伸手指向她,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鄭叔易見妻子站立不穩扶了一把,倒還沒有反應過來醜奴的舉動,公公鄭墨岩卻是三步並做兩步的衝了過去奪下醜奴手中的匕首,還想要再釘回原處,可是釘了幾次都掉了。
曹氏一邊吐血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破了……破陣了,沒……沒用的。”
曹氏一臉絕望的倒在丈夫的懷中。
鄭墨岩抬起一巴掌打在醜奴的臉上,隻聽到“啪”的一聲響,醜奴眼神一閃,順勢倒在了地上,嘴裡吐出一口血沫子,沒作聲。
一個巴掌破一個陣,值了。
鄭墨岩丟了匕首,回頭看向曹氏,問道:“破了龍氣,豈不白忙活一場。”
若隻是白忙活一場就算了,可是這樣的陣法是損陰德的,曹氏麵如死灰的說道:“我要折壽二十年,我怕是活不長了。”
鄭墨岩聽了,臉色大變,立即看向醜奴,開始懷疑起這個孫女,她剛才暈倒在地是不是故意的?她其實還是向著任家人,幫著燕國王朝,她根本就沒有承認自己是鄭家人。
“來人,將二小姐押下去。”
既然不願意認祖歸宗,那就沒必要當親孫女看待了,鄭墨岩下了令。
沒想倒地的醜奴比誰都靈活,一個鯉魚打滾就地而起,而後從天宮樓的窗戶一躍而下。
樓下護衛還沒有收到消息,醜奴與這些鄭府的護衛打了一個照麵立即跳上了湖邊的小船快速劃著。
船才到人工湖中央,鄭府的護衛劃著船追來了。
醜奴先一步上岸,先前來請她的管事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醜奴一掌劈暈倒地,隨即醜奴從岸邊的護衛腰間拔下大刀,一路殺出重圍。
醜奴本想往東院小側門逃,那兒隔著大門近,府衛隻會越來越多,於是醜奴往鄭府馬廄去了。
待鄭家父子乘船上岸追到馬廄時,這兒哪還有醜奴的身影。
鄭墨岩想到了什麼,立即叫下人搜查全府。
沒想馬廄裡的一個夥計扒開堆放的糠皮,露出一個狗洞來,才知道醜奴從狗洞裡逃了出去。
而此時鄭府外,一隊京兵而至,一牆之隔已經聽到了馬蹄聲,鄭墨岩不得不抬手示意,阻止府上搜查,先應對京兵,絕不能讓京兵入府搜查,更不能將府裡建有天宮樓的事公之於眾。
於是鄭家父子帶著下人去前頭應付了。
而從狗洞裡爬出來的醜奴又翻過高牆,終於從倒夜香的小門出去,出去的地方是條小巷子,巷子前頭正有京兵經過,醜奴還有些錯愕。
醜奴終於回到了賢王府,卻是受了些皮外傷,尤其被打的那一巴掌,臉頰都腫了起來。
醜奴不敢告訴任何人,自己在屋裡抹藥,不敢出去吃飯,好在她之前有傷寒,也能圓過去。
抹了藥躺在床上的醜奴心情五味雜陳,腦中不知不覺想起當時曹氏說的話,破了陣,壞了風水,會折損她的陽壽,她這樣算不算是大逆不道,害了自己的生母?
醜奴是不願意認親的,也對生母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因為自己的舉動害了自己的生母折了陽壽,她心頭還是難過的,也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