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樁婚事,顧家二房可謂是風光無限,皇室中送來的聘禮就已經夠多的,而賢王妃直接將田產鋪子莊子記在了顧彩芬門下就已經不隻是一個態度,也是對顧家小女的認可,如此也足夠她家女兒傍身用了。
倒是顧二夫人楊氏的陪嫁不免顯得寒酸了些,顧家二房還有兒子兒媳婦,做為婆母的楊氏,女兒要出嫁,家裡有的也不能儘著女兒來。
於是楊氏將賢王妃送來的小木盒再添上自己的幾張契紙,就當女兒傍身的陪嫁一般,一並送到了女兒的房中。
顧彩芬是沒有想到賢王妃會給她送這麼重的聘禮,她以為這個準婆母會不喜歡她,畢竟她在百彙酒樓裡勾引太子一事,雖是事出有因,那也是丟人現眼的事,賢王妃竟然不責怪她呢。
那顧家二房大兒媳婦劉氏,在聽到婆母帶著陪嫁入小姑子房裡了,立即跟了過來,到門口時放慢了腳步,聽到裡頭小姑子說想將幾張契紙交還給婆母傍身反遭婆母拒絕時,劉氏立即推門進去了。
正好此時顧家母女二人將小木盒裡的契紙都攤開了在說地段,結果劉氏看了一眼見鋪了一桌子的財產,那叫一個嫉妒眼紅。
“娘,當年守言娶我的時候,娘可沒有給多少聘禮,要不是我爹娘看在大伯的份上沒有計較,這麼多年了,我家辭哥兒都有九歲了,我一直以為咱們二房過得清貧。”
“合著這一切都是假的,財產都在婆母手中呢,莫不是婆母當年陪嫁過來的?即使是娶兒媳婦,婆母也舍不得用嫁妝貼補一點,哪有這麼狠心的親娘呢。”
劉氏這些年嫁到顧府,二房家裡吃的用的每月都得記數,很是拮據,劉氏隻歎自己嫁了個沒用的丈夫,也是爹娘幫著選的夫家,忍著也得過下去,而今看到這一切,劉氏哪還能平衡。
劉氏伸手抓了一把桌上的契紙就往自個懷裡揣,“不管怎麼說,小姑子絕不可以帶走這麼多,咱們二房那過的是什麼日子,小姑子這是嫁入東宮,以後吃的用的皆是錦衣玉食,比我們顧家不知好了多少倍。”
眼看著劉氏將契紙揣在懷裡就不願意拿出來了,楊氏真是氣壞了,兒媳婦真是沒見過世麵的,這木盒上印著賢王府三個大字是看不見呢?
“你倒是揣著這些契紙,不給你妹妹也成,隻要你能給賢王府一個交代。”
楊氏氣得不輕,接著說道:“賢王妃給的財產你也敢占為己有,你怕是有命拿沒命花,若是這樣因此連累我顧家,我看就叫守言早早休了你回娘家去。”
劉氏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看向婆母,“娘,你是叫我夫君休了我麼?我哪點對不住顧家,我給顧家生下長孫,在顧家任勞任怨。”
“京城宴席,我收到帖子都不敢去,你們知道為什麼?那是因為我沒錢做新衣,買新首飾,我在娘家閨房時,有什麼宴席我娘還會給我添新衣呢。”
“怎麼嫁了人,我過得這麼窩囊起來,你以為我甘心麼?在娘家時一季添三套衣裳一套頭麵首飾,每年有兩次能去大福寺上香,還時常跟爹娘一起參加宴席,在京城貴女中我也算是有名號的。”
“可是我嫁到顧家呢,什麼也不是,當年向我爹娘承諾大伯的爵位會交給我夫君的話,早已經不作數了吧,我夫君既不能像三房堂弟那樣投入軍營吃苦,又在京城裡無所事事沒有官職,成日吃喝玩樂沒有正形。”
“他花錢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後宅婦人手頭緊,過得也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