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麒麟兵護送著主上一家離開京都回營地,而年幼的太子不堪大重,燕國定會戰火四起,到時候再說動褚國軍與寮國軍,從中獲利,複國大計將成。
麒麟兵的一番說詞,在場的心腹護衛都動搖了,唯有鄭墨岩臉色極為難看,他突然發現一樁事實,這些麒麟軍在扶江的帶領之下,他們已經開始懂得反抗了,並不如表麵上的將他這個君上放在眼裡。
“扶江恐怕已經將你們出賣,此時動手不是明智之舉,不過是京城守軍甕中捉鱉的機會罷了。”
麒麟兵不信的,他們的扶領頭不會出賣他們的。
鄭墨岩冷哼一聲,壓下心頭的不滿,語重心長的勸了勸,並強行做下了決定,豐收節上,五百精兵護送鄭家老小離開京都。
而豐收節的頭兩日,京城裡像是與往常一樣,城門四周也沒有因此而加強戒備。
打探的麒麟軍有人混入百姓中從城北處經過,察覺一切都沒有了異樣,於是不顧主上的安排,集結了藏在京城內的數十名探子,決定夜裡救出瓦礫地裡關押著的扶領頭。
蘭芳齋裡,醜奴從外頭高興的進來,看到賬房裡正在商量的宋九和蓉姐兒,連忙說道:“三嬸和蓉妹妹不打算出門看熱鬨去麼?”
“今日是豐收節的第二日,眼下街頭各種戲班雜技四處都在展示,我從棗村回來走了城北的道,北門那邊竟然也來了不少雜耍的班子,一向冷清的北門竟然也不輸正街上的熱鬨呢。”
宋九和蓉姐兒對豐收節的熱鬨不感興趣,但是醜奴剛才提到北門時的熱鬨時,宋九心思一動,看向醜奴問道:“北門處的京兵有多少人守著?”
醜奴回想了一下,答道:“三嬸,還如往日一樣呢,不過瓦礫地裡我設下的機關陣,倒是不必擔憂。”
宋九自然相信醜奴的陣法了得,隻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北門向來清冷,哪家班子入京城會從北門入,進了京城不來正街上表演,而是停留在北門表演,這就不對勁了。
宋九這就放下賬本,說道:“去一趟北門吧。”
醜奴以為三嬸被她說的熱鬨打動,終於要去看一眼了,這就開心的跟著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往北門走,馬車裡,醜奴還在描述著北門的熱鬨,宋九突然打斷她的話問道:“花坊裡的那位慶娘子可還在等著她的知心人,不曾接客?”
醜奴立即點頭,“我昨個兒扮成男兒去過花坊,鴇母都著急了,慶娘子將自己關在了屋裡不出來,花坊裡有人傳言,聽到慶娘子有嘔吐的症狀,恐怕懷了恩客的孩子,也是她不願意接新客的原由。”
宋九皺眉。
馬車很快來到了北門處,果然如醜奴所說的,這兒十分的熱鬨,原本冷清的街頭來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人多了,挑擔子的小商販也就多了,街頭賣吃食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馬車故意走慢了些,宋九抬手示意兩孩子彆說話,她靜靜地閉上眼睛聽著。
直到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頭出了城門,宋九才睜開眼睛看向醜奴和蓉姐兒。
“果然是有意為之,那藏著的五百麒麟兵終於要動手了,隻是不知來了多少人,等會兒我們進了瓦礫地,醜奴繞開北門去官營裡給你三叔傳個話,今個兒夜裡恐怕很熱鬨呢。”
醜奴應下了,等馬車進入瓦礫地,醜奴帶著幾名護衛騎馬離開了。
宋九和蓉姐兒來到小屋子前,蓉姐兒突然拉了拉宋九的袖子,隨後在地上寫著:“三嬸,慶娘子並沒有懷孕,傳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