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裡隻聽了鄔啟的勸告,暫且按兵不動,且看這對夫妻有無能耐活著來賀宴上。
二王府上的賀宴就在明日。
當天夜裡,宋九仍舊睡得安穩,榮雪可是操碎了心,她已經蹲在懸梁上盯了兩夜,實在有些熬不住,可是一想到明日的宴席,榮雪不得不打起精神。
三更天的時候,宋九突然睜開眼睛,黑暗中望著漆黑的懸梁處,突然開口:“再不下來睡上兩個時辰,明日賀宴你不能去了。”
榮雪正有些犯困呢,聽到這突然的一聲嚇了一跳,合著她都知道。
能不知道麼,她坐在懸梁上內心想什麼,宋九不得不聽到,都打擾她睡覺了。
屋裡的油燈亮了,宋九從床榻上起身,無奈說道:“郡主真的沒有明白我為何回二王子府上的請帖?”
榮雪從懸梁上跳下來,坐在圓凳上,雙手抱著劍疑惑的問道:“這也有用意?”
宋九歎了口氣,看了榮雪一眼,隻得將實情說出來,“我給二王子府回請帖,不為彆的,就是給這三位宗師一個殺我們的機會和時機。”
“所以在沒有離開這繁華的南城大街時,他們不會貿然動手,而我夫君身為宗師下第一人,有無宗師之能尚且不談,但是三位宗師在沒有探得虛實前在南城最熱鬨的街市動手,定會引來恐慌,而且他們與勤煥勾結的陰謀也會暴露。”
“所以在賀宴前,他們不可能動手,我夫君這兩日即使不在宅裡,他們也摸不清狀況,我們住在宅裡不出門是足夠安全的。”
被宋九這麼一分析,榮雪覺得有道理,不得不佩服她的好算計,心頭一鬆的同時,往床上一倒就睡著了。
宋九不得不將床榻讓了出來。
這一趟寮國之行,宋九明顯的看出泰安郡主有了很大的變化,與記憶中那個囂張跋扈的泰安郡主、沉迷男色養麵首的泰安郡主有著明顯的不同,她這是長大了。
本性是不壞的,就是沒被人教好,才誤入歧途。
榮雪躺宋九的床上睡了一覺好的,窗戶邊透進來的陽光打在眼睛上才醒來,甚至有種前所未有的好眠。
榮雪起床的時候還將宋九的床榻仔細看了看,她昨夜這麼好睡,莫不是這張床好的原因?
宋九端著早餐從外頭進來,榮雪聞到食物香,肚子應景的咕嚕一聲,她餓了。
兩人坐在小八仙桌前用過早飯。
榮雪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就說說唄,賢王到底去了哪兒?”
宋九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收拾好碗筷走了。
榮雪一臉的無奈。
宅子外準備了馬車,兩名影衛換上普通護衛服候在一旁。
榮雪被迫穿上了賢王的衣裳,帶了帷帽,握緊著宋九的手從宅裡出來。
要不是泰安郡主平素不拘小節,走路從來不扭捏,這會兒扮成男人來還真是熟悉。
再加上榮雪這身高,不看真容還以為是位男子無疑了。
練功的人走路就是輕快,到了馬車前,宋九突然身子一軟靠在榮雪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