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子儼然成了獨當一麵的有錢老爺,不僅結交了不少有錢商人,還高價聘請了工匠修整花樓。
終於花樓修繕得差不多了,戲班的隊伍也就入了城。
戲班入城的那日那當敲鑼打鼓的,好不熱鬨。
一輛敞開著的馬車上,公子楚一襲白衣坐在上麵,身前是一把琴,那修長潔白的指尖撫著琴,琴音悠揚動聽。
旁邊的一襲紅衣的阿奇,他扮成旦角,在慢慢前行的馬車上唱起了曲兒。
作為多年搬遷來了上京城的漢人街坊們,突然聽到這婉轉的江南曲調,眼淚都差點兒來了,一個個的瘋狂的、癡迷的追著戲班往花樓的方向去。
小錢子趕過來領了隊伍。
而敞開的馬車上,公子楚和阿奇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人的長相更是令漢人街坊們著迷。
許是南城太過熱鬨,有人傳消息去了北皇城,不少權貴派人打探消息,一時間南城街頭更是人山人海,戲班的隊伍幾次被堵在路上無法前行。
宋九坐在茶樓上,透過窗戶看向外頭大街,看著被堵在路上的戲班,也是驚了一跳,他們來了上京城,居然這麼受歡迎,不得不說,有阿奇他們的到來,是多了一份助力的,隻是越是這樣,宋九越不想阿奇和公子楚涉險。
宋九也正聽著久違了的曲調,突然看到在馬車邊騎馬前行的一人有些眼熟,於是宋九拉了拉她夫君的袖子。
“那人是葛圖?”
任榮長定睛一看,點了點頭,“是他。”
葛圖怎麼也跟著來了,他什麼時候跟阿奇他們走到一塊的,再說葛圖不是在玄陽城裡有家室麼,他舍得離開家中妻兒?
屋頂上坐著的泰安郡主看到底下像花蝴蝶似的阿奇和公子楚,麵色鐵青的從窗台前翻了進來,將宋九嚇了一跳。
榮雪一屁股坐在茶幾邊,端起宋九的茶一口灌下,生氣說道:“他們可是我的小郎君,怎麼都不經過我同意就敢來?他們膽兒肥了。”
前兩日小錢子來宅裡報信的時候,榮雪正好不在宅裡,宋九也就沒將這事兒告訴榮雪,眼下她親眼看到,難過是真的。
但是宋九看得出來,榮雪已非當年那個沉迷於男色中的紈絝郡主,她現在看到阿奇和公子楚,雖然生氣,更多的是擔憂吧。
“葛圖不幫我管著拍賣行的生意,竟然也敢來上京城,他不會是回來認祖的吧。”
榮雪無意中的一句話引起了宋九的注意,她疑惑的看向榮雪問道:“葛圖是真正的寮國人?”
葛圖的確長得不像漢人,隻是他在玄陽城待了這麼久,行為舉止與漢人無異。
榮雪點頭,“我聽我娘……她說過,葛圖是先前那位帶來的,打小就養在她的身邊,葛圖的父母是寮國人。”
再看著緊跟在馬車前的葛圖,對上京城雖然好奇,但是他麵色沉穩,一心護著馬車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