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長再次提起當時觸動壽山石的機關,不僅軟劍沒有拔下來,那鐵鏈也還掛在上麵呢,大家夥都看到了,不相信的話還可以叫護衛長去瞧一眼。
兀裡蘇一臉震驚的轉頭看向勇士長,千算萬算漏算了這一步,才入府怎麼就在勇士營裡打起來了呢?還將兵器落在了那兒。
大王子立即看向護衛長,“巡邏的時候,你可曾見到此人的兵器?”
護衛長回想起來,搖了搖頭,但是中原的兵器藏的隱密,此人的兵器不知藏於何處,每次用的時候就拿了出來。
大王子叫住兩人,派護衛長帶勇士長去查看軒公子的傷口,看完立即來報。
勇士長和護衛長也感覺到了蹊蹺,哪敢停留半分,連忙退下查看傷情去了。
氈廬裡隻有跪著的兀裡蘇了,大王子似乎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兀裡蘇,夫妻二人皆是無話。
待那勇士長跟護衛長查看了傷情趕回來的時候,氈廬裡的兀裡蘇借著小腹不舒服已經坐到了大王子的身邊去了。
到底是大王子的最後血脈,他有疑心,表麵上還是疼愛著兀裡蘇的,隻是在兀裡蘇想要吹枕邊風還想將事嫁禍到任榮長的身上時,大王子突然問道:“你父親為何召集這麼多的親兵來本王府上,他這是意欲何為?”
兀裡蘇驚住,果然還是問起這事,兀裡蘇想了想說起了自己傍晚時分小腹不舒服,便派人去了一趟乙室部,定是那傳話的人說錯了話,引起了她父親的誤會,導致她父親急匆匆的趕來。
大王子聽了,冷笑一聲,“你父親可未必有這般疼愛於你。”
點中了兀裡蘇的痛處,她父親若是疼愛她,又豈會將她嫁給一個親手害死前妻的男人。
為了利用乙室部的兵威,不惜娶她做繼室,而今她父親沒了,乙室部大勢已去,那下一個被弄死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所謂枕邊人,也不過是利用罷了。
兀裡蘇想歸想,臉上卻故意露出柔弱一麵,拿帕子抹淚,委屈的說道:“我父親還是疼我的,他隻是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大王子也沒有再抓著這話繼續說下去,正好勇士長和護衛長都來了,大王子此刻隻想替大兒子報仇,再無心思哄女人。
勇士長看清了,軒公子之死用的正是軟劍,這種兵器隻有中原有,而且他們也隻在那漢人宗師手中發現過。
為此勇士長和護衛長還去了一趟勇士營,那柄軟劍還插在壽山石上,隻要機關陣在,軟劍就根本不可能拔下來,連當初刺中的位置都沒有變,所以可以肯定,漢人宗師不是殺死軒公子的凶手。
即使漢人宗師不是凶手,但是他大兒子已經死了,此人初入府就發生了這些事,還突然帶血逃走,不是凶手也定是知情,於是勇士營的人和府中的護衛全部派出去。
一隊人馬往南城抓走漢人宗師的家眷和護衛,另一隊人馬在北皇城仔細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