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大王子不待耶律英德回話,直接用刀挑開一角簾幔就要下手,沒想到一刀下去沒刺中,夕妃抓住床褥子將耶律英德往旁邊一拉,躲過了第一刀。
大王子知道自己父皇的厲害,一刀刺下沒有致命,定會反抗,於是就要伸手挑開簾子再刺一刀,沒想床榻上的耶律英德到底是舍不得自己的親生兒子死在今日,便大喝一聲:“宇兒,住手。”
然而這樣的話又豈能阻止,今日奪位,成王敗寇,大王子從來沒有想過回頭路,隻要殺了父皇,得到他的兵符令牌,就能成就大統。
於是大王子毫不猶豫的伸手挑開簾幔,提著帶血的刀就朝裡頭再次刺下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床榻內有三人,此時的耶律存明就等著大王子挑開簾子好動手。
大王子手中的刀還沒有刺下,胸口卻猛然吃痛,他最恨的大伯的臉近在眼前,而他手中的匕首已經沒入了他的胸口。
“怎麼……會……”
大王子倒在了血泊中,到死也沒有明白父皇的床榻上會出現大伯的身影,父皇又豈會準許造反的大伯上他的床,還不曾告誡他,所以父皇是真的要放棄他,不顧他的死活呢。
耶律英德看著倒下的大兒子,麵色是痛苦的,他剛才的確可以說出實情,事實上夕妃並沒有捂緊他的嘴,也製止了耶律存明堵他的嘴。
可是耶律英德看著要刺死他的大兒子,他到底是沒有說出口。
大王子被殺,門口站著的斡魯朵聽到動靜,卻沒有想到會是大王子,一個個的還守在外頭沒人敢進來,弑君之罪,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
耶律存明發現匕首竟然殺死了大侄子,麵上一喜,這下可沒有人敢與他抗衡了。
耶律存明一臉得意的回頭就要看向床榻上的二弟,哪能想夕妃突然抓起發髻上的簪子朝耶律存明刺了過來。
這支簪子是神機營的工匠所打造,上頭有機關暗器,簪子刺入耶律存明的肩頭時,機關暗器打開,裡頭的毒液也浸染入傷口。
耶律存明四肢麻痹無法動彈的倒在了床榻下,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從床榻上慢慢爬下來的夕妃,他即將勝利,為何夕妃要殺了他?
“為什麼?”
耶律存明不敢置信,他都答應她許以她後位。
夕妃看著還能清醒問話的耶律存明,麵色冷然的問道:“當年我夫君琰熔是不是死在你的刀下?”
竟然是為了當年的事,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當年的真相?
“你相信英德說的話,卻不相信我說的話,你糊塗啊,你快快解了我的毒,咱們有話好好說。”
耶律存明還像往常一樣一臉深情的勸著。
夕妃卻是赤著腳走在床邊來回踱步,顯然對耶律存明的話不曾動容。
“我且答我,琰熔是不是你所殺?”
耶律存明:“不是。”
“當年三弟出征,你在半路劫殺,又利用三弟被迫寫下的求救信將我引誘去北地,本想也一並將我拿我,沒想到我在北地有勢力,你殺不了我,就反過來跑回上京向父皇告發我殺了三弟,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