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裡,這四人即使被網住了,仍舊有還手的餘地,影衛們一時間還難以製伏他們,任榮長的軟劍被他們的兵器克製,想迅速解決也不太可能。
於是就這麼糾纏著,兩方人馬皆有疲憊。
直到榮雪加入戰場,從袖裡撒離一包藥粉,這些人也聰明,見事態不對立即捂住了鼻子,很快在網中靈活閃躲,逃到了上風口。
藥包扔了,卻並沒有藥倒這些人,著實令人頭腦。
榮雪氣得扔下紙包,提著長劍加入戰場,身上的傷才養好些又使了勁,外頭看著的阿奇心都提了起來。
宋九驚歎這四人靈活的身姿,已然成這樣了還有反擊的餘地,而且一個不好可能被他們溜走,可不見得是好事兒,她得想個辦法。
很快宋九的目光落在夕妃身上,夕妃也看向她,僅憑這一眼,夕妃便看出了宋九的想法,她沒有作聲。
宋九快步跑到夕妃身邊,跟阿奇一起將夕妃架了起來往風口走。
宋九來到風口處,解了夕妃的麻繩,鬆開她朝那四人喊道:“不要再打了,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夕妃而來,現在我將夕妃還給你們,我們的人也住手,就當咱們不曾遇上,你們完成任務趕緊回寮國去。”
那四人聽著這話相視了一眼,莫不是他們還不知他們真正的來意?也對,他們車隊走在先,並不知上京城裡立葛圖為太子的消息,他們哪會兒知道入京城救那對母子的任務。
既然他們不知道,何不順著她的意思先逃出此地再說,不然這麼打下去,萬一引來了地方軍隊,他們可就跑不脫了。
果然這些人都往這邊而來,主要宋九站著的地方是風口,這些人想著即使宋九用毒,也定會被風刮走,倒也沒有了這麼多的戒心。
鬆了綁的夕妃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這四人,她知道,耶律英德不會特意派人來救她的,眼下恨死她才對,畢竟他的大子是死在耶律存明的刀下,她與耶律存明勾結,一起對付他,這樣的她留在上京城也難逃一死呢。
這四人果然有奇招對付陳佐和陳佑手中的網子,在宋九話落,其中有個人隻出現了一個殘影便將網子劃開一道口子,四人不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逃出了網子,更是朝宋九這邊衝了過來。
任榮長見了,首先想到的是他媳婦的安危,急得顧不上對付這四人,而是朝媳婦快步奔來。
這些人的功夫可不是上京城裡的勇士能比的,僅次於寮清門的四大長老,這會兒眨眼的功夫來到宋九身邊,抬手就要掐住宋九的脖子。
宋九像是先一步知道他們的行動似的,突然往後一倒,手裡有個瓶子扔了出來,瓶口開了,裡頭的水濺開,正好濺在他們四人的身上。
宋九的脖子沒有掐住,那人差點兒沒站穩,而宋九摔倒在地上時屁股痛得冒眼淚,這會兒倒地上起不來,嘴裡卻不停,大喊道:“不要白忙活了,你們中了我的蠱毒,乙室部巫醫親自研製出來的蠱毒,隻要衣裳上沾染上了,三日內必死無疑。”
要說中原的毒,他們還有些不信,畢竟一向看不起中原的毒藥,也沒有見識過,但是提到部族裡的巫醫親自研製出來的蠱毒,卻是嚇人的,這些人顯然曾經被人下過蠱毒,知道蠱毒的厲害,一個個的被嚇得停下了動作。
一旁的夕妃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宋九。
宋九很快被趕來的任榮長抱了起來,又後退了數步之遠。
宋九還不停嘴,還在喊著:“我夫君曾投靠乙室部大王府上,那日與鄔啟一戰受了重傷得到巫醫救治後,我們便將巫醫給抓走關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