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府出來的兩孩子坐在高頭大馬之上,成為太子陪讀之後的兩孩子,不管是在學識上還是在軍營裡,兩人所學皆與太子的一樣,他們可沒有偷懶,騎術更是了得。
前頭朱淑文的馬車天不亮就過來等了,終於等到兩孩子出現,剛要現身見一見孩子,突然從屋簷兩邊跳下來幾名黑衣人,不待朱淑文從馬車裡出來,這些黑衣人就了馬車很快跳進了馬車裡。
念兒和安兒經過這輛馬車的時候,隻有受驚的馬匹攔了路,兩孩子馬術好,根本不放在眼裡,不僅沒有被絆倒,還順手解決了暴躁的馬,牽穩了,安兒更是彬彬有禮朝馬車裡人說道:“閣下馬匹鬨騰,而今被我製服,順手而為不必言謝。”
說完這話,安兒翻身上了馬背。
馬車裡被人捂了嘴的朱淑文瞪著眼睛看著即將離開的兒子,硬是發不出聲來。
兩孩子快馬而去,馬車裡的黑衣人也鬆了朱淑文,隻用眼神警告的看了一眼後將一張帶血的帕子釘在了馬車上。
那塊手帕是朱淑文的小兒子武豐舟用過的,還是朱淑文親手縫製,上麵更有小兒子用過的痕跡,可是如今上頭帶著血,朱淑文嚇壞了,這些人是怎麼得到這塊手帕的,莫不是對她小兒子動手了?
黑衣人走了,朱淑文戰戰兢兢地催著車夫趕緊去侯府,她要見到平安的小兒子,若是小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馬車走了,黑衣人收工,卻是回到了顧府。
顧府三房的小樓書房裡,顧謹言正在看定州城的輿圖,黑衣人從窗口翻進來稟報著剛才的情況,顧謹言靜靜地聽著,聽完後抬了抬手,顯然很滿意朱淑文被嚇著的樣子。
此時宋六端著湯藥進來,黑衣人聽到聲響,連忙從窗戶邊翻了出去。
宋六也不會想到,昨日所說的話的顧謹言都聽到了。
宋六端著湯藥進來的時候,顧謹言亦如往常,他接過宋六手中的湯藥,幾口喝了下去,再就著宋六的手吃下了果脯甜口。
宋六一邊收拾藥碗一邊試探的問道:“夫君,我昨夜將兩孩子派去軍營,不得日日歸來,你不會介意麼?”
顧謹言一聽笑了,一把將宋六拉回懷中,坐在腿上,目光溫柔的看著她,說道:“兩孩子不小了,早就想勸你將他們留在軍營,這樣才能收心,不然天天回來吃你做的好吃的,不得長一身膘來。”
“再說咱們與太子沾親帶故的,在軍營裡那些副將也不敢對兩孩子太過嚴厲,隻要將他們趕入軍營,與其他人同吃同住,才能學到真本事。”
“孩子們一年一年長大,如今在京都有庇護,可是將來大了是要去做邊城守將的可造之材,更應該嚴厲一些,夫人可不得手軟。”
宋六被丈夫這麼一說,心頭歡喜,可見丈夫什麼也不知道,還在孩子們麵前都聽她的,這樣讓她在孩子麵前也有了威嚴,說話都有了重量。
顧謹言說完這番話後,見媳婦心情還不錯,於是順勢開了口:“我想去定城,媳婦你是支持我麼?”
宋六立即坐起身子,可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語給說動了,當即拒絕:“不可,你勢過重,還未痊愈,豈能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