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老流滿臉得意的將金子往桌上一放,“去去去,少廢話,給老子上燒雞,再來一壺上等好酒,老漢我這一輩子,可沒有這麼享受過。”
夥計一見到金子,麵上大喜,腳步飛快的去後廚了。
有錢自是好說話。
待那夥計將燒雞送來時,老漢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每次吃酒,一把花生米就得吃半天酒,不知多難,今日終是吃到了燒雞。
夥計上了燒雞又送來了好酒,卻還是勸道:“這錢還有多餘的,盧家老漢你吃了今頓還有明頓,餘下的錢,不如買些糧回家去。”
盧家老漢顯然撿到了金子,可沒有替家裡人著想,且等自己吃快活了再說。
夥計不再勸了。
任婆子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頭是震驚的,剛才瑞姐兒隻將這話告訴了她,家裡人並不知道,眼瞧著這老漢手中的金子不像是正兒八經的金錠子,而是一塊不成形的碎金,像是從金塊上掉落的邊角料。
任家人吃完飯了,任婆子就催著眾人回房休息去。
看來是要好好打聽一下弟弟的情況了,還是蓉姐兒想得周到,他們來鳳翔府沒有宣揚。
任家其他人自是不知情況,一個個的上了三樓上房,大房二房各一間,任婆子夫妻二人帶著祥姐兒和瑞姐兒一間,小團子和蓉姐兒一間,裴小西獨自一間,他喜靜,一路還在研究那本巫書,至於其他護衛和下人都在底下的通鋪。
任婆子給倆孩子拍著背,不知不覺自己也跟著睡著了,到底是趕了這麼久的路,犯了困。
而任平此時帶著大兒子和二兒子上街打探去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
睡到一半的祥姐兒尿急醒了,她本能的想要叫醒祖母,結果瑞姐兒也醒了,還拍了拍姐姐的手,“噓”了一口。
祖母照顧她們太辛苦了,不就去個茅房,樓裡都是他們的護衛,不必驚醒祖母,兩孩子結伴同行。
祥姐兒和瑞姐兒下了床,悄悄地出門去了,倒也聰明,在底下叫了兩名護衛跟著這就去了茅房。
在外頭這些日子,兩孩子倒已經習慣了野廁,突然來到這魚龍混雜的客棧裡的茅房,兩孩子直接從裡頭跑出來了。
兩孩子要去野廁,正好這客棧後頭靠近一座山頭,有片無人的野地。
跟著的兩名護衛看著兩孩子憋急了的樣子,又忍不住心軟,於是隻好跟著去了。
無人的野地裡,兩孩子尋了一處隱蔽之地貓了起來。
瑞姐兒還在說今日看到那老漢撿的金子,那老漢就是在客棧的後院這邊撿的,懷疑不會是在這野地裡撿的吧。
正說著呢,祥姐兒摸了一把草兒玩,沒想草下是泥地裡露出金光,祥姐兒驚聲開口:“是金子。”
兩孩子趕忙擼好褲子,將金子挖了出來。
這片野草地有金子?
瑞姐兒一直覺得姐姐的手帶著靈光,指不定還能找到第二塊金子。
於是姐妹二人在野地裡翻找起來,瑞姐兒怎麼找也沒有頭緒,而祥姐兒接二連三尋到了三塊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