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家管事沒想到隻挑選了兩人留下,見宋九脾氣並沒有想像中的好,也不敢再多勸,於是朝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八位少年郎被送了下去。
被選中的兩位美少年便聽話的來到宋九身邊要伺候著她。
原本還坐著看稀奇的哲哥兒見有男子伸手搭在他母親的手背上,當即臉色一變,眼眸一暗,手中石子從袖中飛出,直接擊中美少年的手腕。
隻聽到那美少年“啊”的一聲,痛得將手抬了起來。
而這一切來得太快,根本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麼。
美少年的手斷了,痛得哇哇叫,呂家管事不知道什麼事,隻得連忙上前查看。
宋九卻是感覺到了殺氣,她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哲哥兒,就見這孩子老神在在的坐在母親身邊,像是什麼事也沒有乾似的。
這脾氣,簡直跟他父親一模一樣。
宋九歎了口氣,也不點破,而是疑惑開口:“既然身患疾病,就莫送我這兒來了。”
管事連忙道歉,於是順勢將兩位美少年給帶了下去。
陳佐進來稟報,呂家管事將人都帶走了。
總算是舒心了。
可是不對呢,剛才由得母親挑選美少年的是哲哥兒,還說給她保密,不告訴他父親,為何真挑選了兩人,這孩子就一顆石子將人彈廢了手。
宋九看向哲哥兒,小孩子說一套做一套,宋九可不高興了,雖然這事也有些荒唐,但是也不能這麼乾。
哲哥兒知道母親生氣了,這就起身向母親解釋著:“這些人長得倒是漂亮,母親喜歡,孩子也喜歡。”
“隻是剛才我見那人的手搭在母親的手背上,母親明顯不歡喜,眼底甚至有厭惡,既然如此,我豈能容他。”
所以這孩子是在保護母親呢。
是宋九誤會了,剛才那美少年搭手過來,宋九是不喜歡彆人男子碰觸,可是呂家管事在,她不能做得太明顯,便且忍著,沒想到這細微的思緒也被這孩子識破了。
本要責備兩句的宋九這一下舍不得了,將哲哥兒拉回位置上坐好,說道:“知道你是替母親著想,不過今日這事還沒有完。”
宋九這就對陳佐細語了幾聲,正好她家夫君好吃醋,她這私奔的護衛豈能不吃吃醋大鬨一場,還能掩飾她家夫君去了礦場的事。
於是在呂家的管事才走不久,宅裡就鬨起來了,左右鄰居都聽到了,這位平江府來的女首富跟她那私奔的護衛鬨了脾氣,那護衛一拳將宅子的圍牆給打倒了。
消息傳到呂海生的耳中,呂海生有些頭疼起來。
那回來後的管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呂海生朝那管事看了一眼,沉聲開口:“有什麼話快說,彆站在那兒吞吞吐吐的。”
管事隻得將心底的疑惑說出來,他先前帶去的美少年,絕無可能身上患有疾病,而且剛開始還好好的,一靠近那對母女就突然斷了手。
管事回想起當時的事,他不由說道:“那旁邊坐著的孩子不像是個孩子,比大人還沉穩內斂,沒有半點孩童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