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呂老爺識破了,那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是賢王妃,我們一家回鄉祭祖,途經陽城,便發現了陽城不太對勁。”
“大街小巷上出現了私鑄的假銅錢,那可不是小事,我記得安城石頭村的銅礦場是交給官衙打理,一切事務向晉王府彙報,這些年晉王府並沒有下令要開采,你們便私下開采了。”
“這私自開礦,又私鑄銅錢,誅九族也不為過,你們甘冒這麼大的風險,為你們所謂的上頭人做事,就沒有替自己的子孫後代著想過麼?”
呂海生沒想到宋九會如此直白的承認了,還知道了不少事呢,於是冷哼了一聲,“誅九族?笑話,你們可有證據?”
“沒有。”宋九如實說著,卻是一臉輕鬆,“這不證據都被你們毀了麼。”
呂海生得意了起來,是啊,又豈會有證據留下呢,便是澧陽郡的百姓都彆想有機會入京告禦狀。
呂海生不再說話了,他還想隻要自己不鬆口,對方就拿他沒有辦法,而他的家裡人,還有上頭的靠山也會千方百計的救他。
宋九卻是一臉輕的在板凳上坐下,接過府衛遞來的水喝了起來。
呂海生皺眉,這人不著急麼?將他關在這兒,遲早被人察覺。
喝了水,宋九看向府衛問道:“眼下陽城是什麼情況?”
府衛也如實說道:“陽城城門嚴守,一是防城裡的某些人出去,二是防外頭的某些人入城。”
“哦?”宋九還裝作奇怪的問道:“為何?”
“聽說呂府今日發喪,呂府大舉宴席,賓客滿堂。呂家沒了家主在,子嗣又年幼不會打理家業,眼下由經族老們同意,由家主夫人趙氏親自打理。”
宋九聽後搖了搖頭,“趙氏可是內宅婦人,她懂得礦場的運作?”
府衛卻是不以為意,“趙氏不必懂得礦場的事,她身邊還有個得力的護院,聽說曾跟在家主身邊,對礦場的事務相當嫻熟,自然這差事交到了他的手中。”
呂海生尖著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臉色大變,怒問道:“可是柳護院?”
府衛聽後皺眉,說道:“聽過一次牆角,趙氏叫他柳生,不知是不是他了。”
柳生?
呂海生氣壞了,那日柳護院提醒他的時候,他還覺得怪怪地,為何知道他內宅夫人說的話,還想著此間事了,得回去好好查一查,哪能想這人直接接掌了他的位置,他怎麼敢的?
“族老們不會同意的。”
呂海生怒不可遏的開口。
府衛卻是古怪的看著他說道:“為何不同意,柳生說了,以後府中收益賬目,各位族老們也有權一看,賺下的錢各家平分。”
“該死的,誰準他這麼做的。”呂海生氣得要吐血,可是府衛的話也點中了他的要害,若是柳護院給了這樣的承諾,那些族老們定會答應讓他接掌,門麵上還有他夫人出麵。
呂海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立即看向宋九,懇求道:“賢王妃,若您饒我一命,放我回去,我可以按先前所說的,礦場的三成利,哦不,五成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