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浩連忙問道:“那如何是好?他這是早已經察覺我不會幫他們麼?豈不是我爹娘危矣。”
宋九搖頭,“也未必不信你,隻是你被利用了罷了,若是殺了任家人,你們沈家三口也自然是活不成的,所以派你來誘我們出村,再順手炸死你,也免得出手。”
沈天浩一陣後怕。
沈秋梅從兄長手中接過兒子,看著兄長濕的衣襟,歎了口氣,她也擔憂著爹娘的安危。
宋九叫出暗中的府衛,下令道:“你們分成三路,一路入山,尋找尋泉的兩人,看是什麼情況,一路護住沈大哥出村,去往城郊的火藥倉,尋到火藥後立即回來救援。”
“餘下三名府衛,就守住宅子,咱們不能出村,暫且拖著,你們得快快行動了。”
府衛們應下。
沈天浩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有府衛抓住他的後襟接著一甩就被府衛背上,快步離開祖宅往村外去。
村口是出不了,山中有野獸在,能混淆視線,府衛是從山中離開的,而守住泉水的兩名府衛,已經在泉水周圍設下埋伏,殺了好幾波前來下藥的黑衣人,正有些精疲力竭之時,看到了同伴來救援,鬆了口氣。
祖宅裡,任婆子叫住兩兒媳婦帶著孩子們進了屋。
宋九看向準備拿鋤頭棍棒護住院子的大哥和二哥,心頭有些愧疚,是她太激進,將任家帶入危險之中。
為了使家裡人放下心來,宋九勸道:“大哥,二哥,彆怕,我早在昨日就派人給陽城送信去了,我夫君應該要趕回來了。”
宋九既然敢對這些地方富紳發難,自然也留了後手,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些人膽大,竟然提前動了手,同時還藏有礦場的火藥,有火藥在,府衛下手就要更加小心一些。
任廣田和任廣江一聽到老三帶著漢陽軍來安城,一臉驚喜,“三弟媳當真想得周到,竟是事先有了安排,那可就太好了。”
宋九接著說道:“要想安城能恢複到從前,這些地方富紳不能留,便是那唯利是圖的古知縣,也隻會是安城的災禍。”
“我早想過他們會反抗,舍不得將賺來銀錢吐出來了,那就算一算總帳,給安城百姓一個交代。”
任家兩兄弟放下了手中的鋤頭棍棒。
可是漢陽軍還沒有來,祖宅外隻有三名府衛,要等府衛們找到嚴家的火藥倉再回來營救,那段時間村裡會不會出什麼變故。
正說著,哲哥兒從屋裡出來了,“娘,我也可以守住宅子。”
三歲的哲哥兒雙手背於身後,這麼小就有一副宗師的氣派,還彆說,任家兩兄弟連小小侄兒子都未必打得過。
宋九看著與自家夫君一模一樣俊朗的臉,除了稚嫩一些,就像是看到她家夫君的樣子,她一把將氣勢如虹有哲哥兒抱了起來。
哲哥兒嚴肅的小臉上立即掛不住,有些彆扭的扭了扭身子,結果還是被母親抱著不放下,也沒了辦法。
“拖住吧,這祖宅周圍也有陷阱,也能拖上一些時間。”
話音才落,院外便有了動靜,宋九母子二人立即看向院子大門。
黑暗中野狸子齊刷刷的從屋頂衝出,朝著門外黑暗之處攻擊而去,哲哥兒大喊:“快回來,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