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廣江驚在當場,這是有人暗中害他,又有人暗中救他。
任廣江強行打起精神起了身,朝底下看去一眼,隨後握住腰間的玉佩攥緊在手中,開了口:“底下可是有誰想要我的玉佩,何不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先前出石子的那人猶豫了一下,還真就帶著差兵站了出來,“閣下慷慨,在下的確喜歡上了你的玉佩。”
任廣江歎了口氣,“這玉佩也不是什麼值錢物,要不是我娘子……”
周圍的人聽了,都覺得這官差有些強人所難,借著手裡的兵,欺壓他們百姓,再說人家娘子送給夫君的定情物,也要被這一群官差搶去麼?
再加上這幾日,這些官兵四處搜查抓人,早已經得罪了不少富紳,有怨不敢言,今日借著這勢,有人便發了話。
哪知那說話的人還沒有說完呢,相府的護衛便動了手,一柄大刀甩出,直接釘入那富紳腳邊的地上,寒光乍現,嚇得人腿一軟倒在了地上,後頭的下人趕忙上前相扶。
誰還敢多說半句,不過任廣江精明,就在剛才富紳出麵說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時,他已經將手裡的玉佩與袖中的玉佩給換了。
任廣江見台上的富紳以及評判們都嚇得不輕,他連忙出來打圓場,二話不說下了台,將手中的玉佩慷慨的送給了相府的護衛。
相府的護衛自然不是為了玉佩來鬨,而是他發現了玉佩的不對勁,這玉佩一入手,立即翻了個麵看上麵刻著的字,隻見那玉佩上刻著一個“情”字,護衛便皺了眉,還真是男女之間定情之物。
任廣江一臉惶恐恭敬的樣子,再次又打消了相府護衛的懷疑,那相府護衛將玉佩隨手一扔,扔在了任廣江的腳下,沒有急著走,而是冷眸看著任廣江帶著女子用的帷帽,上麵繡的花樣倒是清奇的很。
一柄細劍突然挑在帷帽下方,瞧著是要強行看任廣江的真容,或者也想要走他的帷帽,總之這一刻,任廣江的心都提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任廣江還是沒有把握自己這喬裝後的模樣會不會被人認出來,畢竟陳留郡與京城隔著近,而他以前在京城裡行商,見過不少人的。
一旦有人認出他是任家二公子,那一切都晚了。
眼看著那柄長劍就要挑開帷帽時,後頭有官兵來報,“說城門口出現異常,有人要強行出城。”
相府護衛一聽,臉色大變,手中長劍一鬆,轉身便上了馬背,轉眼這些人帶著官兵往城門的方向去了。
而任廣江仍舊帶著帷帽,眾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事實上他又逃過一劫,但表現上不頗為無奈的彎身撿起了地上摔碎了玉佩,歎道:“娘子怕是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