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全城搜查了?
任廣江知道是自己今日故意舉辦的拚酒比賽造成的,果然如禁衛軍猜測的,相府的這些人已經猜到了他的頭上。
任廣江還想故伎重演,正要派府衛去邀請官吏張大人入府吃酒,府衛領了令正要走就被禁衛軍副將給攔下了。
“不可,既然他們猜忌到你的身上,想必也派人去張大人了得了情況,你們萬不可再與這些地方官吏打交道,他們皆是相府的爪牙,不是相府的人,早被知縣給處死了。”
也對,這城中知縣正是秦相的得意門生,他能留下這些官吏,自然是聽他話的人。
任廣江沉默了。
禁衛軍副將卻是再次催促起他來,“咱們今晚走,我剛才下去看了一眼,已經聽到了地下水流聲,用火藥炸穿,趕緊出城去。”
“至於這處宅子……”
禁衛軍副將朝院裡看了一眼,說道:“宅子毀了如何?”
任廣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隻等那些相府的爪牙趕來,就炸毀整處宅子,這樣也能炸死不少官兵拖住時間。
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趁著他們還沒有搜查過來,禁衛軍副將擅自下了地道,拿出了火藥。
而任廣江手中握著玉佩,喃喃自語道:“但願一切都能平安,不再起波折。”
這一刻令任廣江想起了許多年前去燕北做生意的那次,他一定要活著回去見他媳婦,他家女兒醜奴還在吳越國,也不知情況如何了,他是一定要見到女兒最後一麵的。
任廣江籲了口氣,叫回出去打探的府衛,鎖了大門,開始在院中埋下火藥。
天才黑,還不到宵禁的時候,街頭卻沒有半個行人,除了相府護衛帶著官兵挨家挨戶的查著,偶爾聽到婦孺孩子驚恐的哭罵聲,除此再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城東富戶家的宅子也不曾落下,那些官兵有相府的護衛撐腰,對這些地方富紳也越發的放肆了。
這些地方富紳敢怒不敢言,看著相府護衛帶著官兵在屋裡亂翻,搜查一趟,屋裡便有不少值錢之物沒了蹤影,他們也不能質問,隻當作是吃了啞巴虧。
這些相府護衛和官兵正在仔細搜查時,突然聽到一聲響動,地麵似乎都搖了搖,官兵們不知發生什麼,那些富紳以及院裡的護院下人們,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像是有人在放爆竹。
這也是說得過去的,住在城東城這一片的都是有錢人,人家不逢年不過節的要放爆竹也是可以的,於是沒有人在意。
而且在聽到這一聲響後,一切也都恢複了平靜,這些官兵還沒有搜查夠,手裡時不時順點兒東西,自是舍不得就這麼放過。
所有人當中,唯有領頭的相府護衛覺得剛才那一聲響動不太對勁,但看連著身邊幾人也在想辦法順東西,他便動了怒,叫住幾人去周圍幾戶探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