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頓起,院裡的官兵炸得飛了起來,這數名相府護衛也是被炸藥衝擊得身子飛了起來。
院中濃煙消散,進去的官兵無一活口。
炸飛了相府護衛,陸續有人緩過神來,一個個的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來,有的後背燒傷,有的半個手臂骨折,總之,沒有一個全的。
那領頭的護衛由於隔著大門近,第一個跑出來的,受傷最重,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給自己的胳膊正了骨,便提著劍起了身。
“人跑了,但是城中戒備森嚴,他們絕無可能逃出城去,一個個的,還能喘氣的,就起來趕緊去追,否則放走了他們,咱們也沒有活路。”
相府可是不養無用之人,完不成任務,便隻有死路一條。
相府的護衛努力的爬起來跟上了領頭的隊伍。
而地下密道裡的人,在感知地麵的震感後,他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被炸毀的宅子隔著他們並不遠,虧得他們在上頭布下了火藥,不然就這麼短短的時間被官兵搜查了宅子,過不了多久就能發現他們的地道。
斷後的禁衛軍麵色凝重的回頭看了一眼後交代道:“大家不要再停留,快走。”
他們繼續往前走。
密道內有些昏暗,禁衛軍和府衛都有功夫,苦了沒功夫的任廣江。
其中一名府衛突然蹲身,決定背起任廣江走,畢竟再這麼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跟不上他們的隊伍。
呂海生和劉煜見府衛們背起了任廣江,於是兩人也不願意高一腳低一腳的走了,剛要開口讓府衛們背,哪知扣住他們的府衛直接一掌將他們擊暈。
“真是聒噪。”
那府衛說完話,隨手將人扛到了肩上,可沒有任廣江背著舒服,這麼扛著顛一路,胃裡的東西都得吐出來不可。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的隊伍走得越發快了,轉眼來到第一個匣口。
什麼時候開匣放水,眾人犯了難。
此時再拿出炸藥把匣給炸毀了,又怕響動太大,驚擾到上頭,畢竟剛才宅子裡炸死了那麼多的官兵,已經打草驚蛇。
就在幾人為難時,匣門突然打開,眾人措不及防,瞬間被汙水衝去下遊。
扛著人的府衛一個沒留神,肩頭的人跟著水流衝下去了,還咕嚕咕嚕的咽了好幾聲水,府衛們見了,一個個露出古怪的表情。
運氣真是不錯,放了匣,順利的通過了,而他們再順著水路走,再出來已經是城外的一處河流。
眾人胡亂的洗了一把,看到前頭的樹林子,哆嗦著身子去林裡撿柴燒火取暖。
任廣江正在烤火的時候,呂海生和劉煜醒了,兩人聞到身上的臭味就吐了起來,結果吐出來的也是難聞至極。
任廣江立即彆過頭去,其他的府衛知道內情,也都回過頭去。
禁衛軍已經規劃好入京的路線,他們不能走官道,所以隻能翻山越嶺,好在輿圖仔細,翻過眼前一座山便能看到村莊,到時候想辦法入村買些吃食和乾淨的衣裳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