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夥人身後,一個嬌小的女子騎著戰馬穿著鎧甲現了身,她目光淩厲地看向任榮長,瞧著任榮長這體格,說了聲地方腔也不知是什麼意思,不過宋九起了猜疑。
“可是錢斌手下的定州軍?”
宋九官語清晰,在場的人都聽懂了,即使這些人當中多是說地方腔,卻還是聽得懂自家主帥的名字。
前頭女子聽到有人提及她夫君的名諱,臉色大變,長鞭甩來,鞭子還沒有甩到宋九身上,任榮長已經憤怒的掙脫,徒手接住倒刺的鞭子,再借力一拉,馬背上的女子差一點兒墜馬。
定州兵就要一擁而上製服任榮長,剛才在林中,可是被他殺怕了。
宋九已經肯定下來,大喝一聲:“你們住手,我夫君是燕國賢王,我是燕國護國夫人,前來定州城找大將軍錢斌議事,你們再出手,便是以下犯上。”
女子顯然聽不懂官語,但看宋九義正辭嚴的樣子,便朝手下低語了幾聲,小兵匆匆去了,兩方也僵持了下來。
沒多會兒,一個軍師模樣的中年男子快馬加鞭趕了來,此人正是定州軍中錢斌底下的軍師,懂得官語,過來後在看到賢王府的令牌,一經確認,連忙下馬行禮。
軍中女子也不得不了馬背,帶著定州軍紛紛跪下了。
宋九歎了口氣,所以說全國必須精通官語,尤其是地方軍將士,連官語都不會,差一點兒釀成大錯。
剛才的矛盾不知死傷了多少小兵,隻是在這邊城,警惕一點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女子得知自己闖了大禍,不敢再出聲,迎著他們入城。
軍營裡操練的錢斌在得知自家媳婦犯了大錯的時候,嚇得不輕,連忙快馬加鞭的往將軍府趕。
當宋九夫妻二人見到錢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錢斌的媳婦陶氏,已經換了一身女子衣裳,許是常年在軍營裡的緣故,皮膚略黑,個子不高,卻有著南方女子的那股子韌勁。
行軍打仗的脾氣是差了些,剛才那一鞭子真要是打在宋九的身上,那不得躺上好幾日了。
宋九夫妻二人見到錢斌時,宋九還有種再次見過孩子時的親近感,反觀任榮長二話不說將錢斌從馬背上擊下,而後反手就將錢斌按於地上。
一旁的宋九和陶氏皆是一驚,陶氏二話出手要替自家夫君出口氣,於是夫妻二人與任榮長打了起來。
宋九也慢慢地看出來了,剛才她被欺負,她家夫君還沒有消氣兒,不對女人出手,便對錢斌出手了。
看著處處護著丈夫的陶氏,以及看到在她家夫君麵前沒有還手之力的錢斌,宋九歎了口氣,這陶氏的脾氣與她夫君的脾氣有得一拚。
最後陶氏落敗,被打得連連後退還吐出了一口鮮血,錢斌趕忙上前護妻,雙雙跪下了。
任榮長冷哼一聲,這就回到了媳婦的身邊。
宋九看出來了,陶氏雖說受了傷卻仍舊不服氣的,頗有一種打我可以,打我夫君不行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