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叫來金吾衛安排道:“我一進來就發現了,這樓裡都是許家軍,幾位可有什麼打算?”
金吾衛能有什麼打算,他們才不管那些奴隸的死活,他們隻管監視眼前這二位,可彆逃走了。
想歸想,在宋九的注視下,這些金吾衛到底是吃人家的嘴軟,試探地問宋九怎麼準備安排。
宋九揚起唇角,說道:“我買下這麼多的奴隸,打算以後帶回燕國去,許家軍可是與我們有過節,我若是離開了客棧,許家軍豈不是要對付他們了,我看,為了他們的安危,就勞煩各位辛苦一些,留下來照看一二如何?”
叫他們金吾衛留下來保護一群下賤的奴隸,他們也配?
宋九看出了金吾衛的憤怒,卻沒有理會,而是帶著女兒進屋去,她們乏了,休息一下再走。
金吾衛中有人立即出客棧回潛邸稟報去了。
宋九母女二人進了屋,一直盯著門口,直到外頭守著的金吾衛也犯了困,母女二人才來到了雕畫的隔門處。
要想知道裡頭有沒有密道,隻得將隔門打開,事後還得想辦法掩飾起來。
母女二人才這麼商量著,宋九突然停了聲,噓了一口,指向雕畫的方向,原來在他們一進入屋子的時候,已經有人也跟著來了雕畫後的通道,正在偷聽呢。
也不知對方是歐陽氏的人還是客棧裡的那些慣犯。
小團子見母親指的方向,袖裡針立即落入指尖。
宋九沒有看到自家女兒是怎麼出了的手,轉眼間雕畫後方傳來悶哼一聲。
小團子也在此刻順手劈開了木雕畫,露出裡頭僅容一人的通道。
而先前被中了小團子袖裡針的人已經不見,隻看到地上滴落的鮮血。
小團子拔腿就想追,卻忍不住回頭看向母親,宋九連忙抬手,“快去,彆管我。”
小團子這就循著血跡追了上去,獨留宋九一人在後頭高一腳低一腳的走入密道。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不會功夫的宋九隻得摸著牆壁一步步朝前走,約摸著半個時辰的樣子,前頭出現亮光,宋九的眼前豁然開朗,她的腳步快了些。
從密道中出來是另一番天地,這兒多半是客棧的後花園了,高高的圍牆下一口枯井上麵的石板被人掀開,宋九連忙跑到枯井前往下看,底下一片漆黑,但沒有水氣,瞧著已經枯了好些年。
宋九猶豫著要不要下枯井一探究竟,隻是這枯井的高度,沒有她家夫君在,她即使能下去也難以爬出來。
這時宋九聞到空氣中傳來的食物香,她連忙直起身子,朝圍牆外看,雖然看不到圍牆外是什麼模樣,但這烤甘薯的味道她記得,他們一家三口初入城時,隔著城門不遠處有間烤甘薯的鋪子。
宋九立即回頭看向這處後花園,這兒還是客棧裡麼?客棧隔著城門可是有距離,怎麼走了暗長的密道還能在客棧內呢?莫不是已經走到了城門口,而眼前這處枯井,便是去往城外的路了。
宋九心頭一喜,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不再糾結枯井,而是從後花園往前院去,才走到遊廊上,兩名奴隸抬著一個箱子正好經過,宋九連忙又退回後花園,遠遠地看著這兩名奴隸抬著箱子往東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