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活物?把人當活物看,宋九在燕國聽過權貴子弟狩獵山中野獸,卻沒有聽說過拿奴隸當活物獵殺,不犯法麼?
金吾衛稟明情況就要退下,宋九又叫住了他,“獵殺活物,在褚國很盛行麼?”
金吾衛似有動容,看了一眼宋九,畢竟在褚國的權貴中不會有人這麼問,問也是句廢話。
但是金吾衛還是如實答了,“回夫人的話,奴隸如牛馬,獵殺牛馬本就是為了助興。”
宋九被氣笑了。
“所以許家軍可以隨意殺了我的奴隸,而你們金吾衛隻會漠視著一切,放任他們的囂張。”
“好,按著褚國的律法,奴隸如牛馬,想殺便殺,那麼我且問問,是誰的奴隸都可以想殺便殺?打狗還要看主人,明知我們是褚國的貴客,卻並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如此說來,許家軍也不將褚國國君放在眼裡,可是如此?”
金吾衛大驚,連忙製止:“還請夫人慎言。”
宋九冷哼一聲,“我就問一句,買奴隸的錢是誰出的?”
金吾衛隻得應下是國君的銀錢。
宋九哈哈大笑,“所以我有說錯麼,我代國君買下奴隸,我若將他們帶回燕國你們定然不許,我若不將他們帶回燕國,那他們算不算是國君的奴隸?”
金吾衛答不上來了。
“許家軍好威風,連國君的奴隸都敢殺,許氏一族當真不將國君放在眼裡。”
客院內外的金吾衛都聽到了這一番對話,也都紛紛動容,對呢,國君沒準這些奴隸帶去燕國,那麼這些奴隸便還算是國君的,許家軍當真是膽大包天。
“既是如此,你們金吾衛身為皇家軍,親眼看著他們許家軍忤逆國君,殺了國君的牛馬,而你們金吾衛卻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怕了他們許家?”
金吾衛豈能怕一方世族,在京城裡的人見到他們金吾衛都得讓行,到了這煥城倒是憋屈起來了。
很快守門的金吾衛紛紛站了出來,顧不上這名稟報的金吾衛膽小怕事,一個個一副要出去與許家軍乾一仗的架勢。
而這話傳出去,沒多會兒守著的金吾衛也都知道了,紛紛走了過來。
“賢王妃好口才,倒是說動了我整個金吾衛營。”
金吾衛中的個副將出現了,他還懂得中原語,帶著身邊幾名親信過來時,朝那些憤憤不平的金吾衛守衛們看了一眼,一群豬腦子,彆人三言兩語就將他們煽動。
“我不過是說出事實,褚國律法不公,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但是公道自在人心,相必各位都是久經沙場的真勇士,豈是我三言兩語能煽動的,他們有自己的判斷,他們覺得我說的對,那也是他們自己本來的判斷就是對的。”
宋九這話一說出來,金吾衛更是憤怒了。
副將都要拿他們沒辦法,統領大人跟隨國君回京城去了,眼下留下的這點兒金吾衛若與許家軍起了衝突,那將是兩敗俱傷的下場,而到那時,他們就沒有能力看住賢王一家。
“哦,對了,眼下也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指不定許家軍還勾結地方軍,這兒又是邊關,也不知邊軍有沒有瓜葛,畢竟當年的許康可是陸先生的關門弟子。”
“許康學了真本事,私下造點兒火器火藥的在邊軍中收買人心,也是難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