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濟話還沒有說完,一柄軟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頓時感覺迎麵一股煞氣,定睛看時,賢王已經近在眼前,他甚至都沒有看到賢王是怎麼過來的?又是怎麼撥的劍?
不愧是能打敗上京城四大宗師的燕國賢王,此等功法,無人能擋,不知新晉的四大宗師聯合一戰,可有這份能耐。
魯濟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痛處,他閉了閉眼睛,歎道:“賢王要想解氣,大可將我們使臣團都殺了,我既然敢來,便沒有想活著回去。”
“隻是這樣一來,兩國再無結盟的可能,寮國與燕國將是不死不休的一戰,還望二位三思,好好思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
“再說……”魯濟瞥了一眼麵前的軟劍,抵著他的脖頸處說話都困難,感覺說話時的震動都刮動著軟劍有些吃痛了。
“再說燕國將那對母子扣下,也無非是想借機促成兩國和談,不然二位早從上京城趕回來時就將人給殺了,而不是早早的將他們藏了起來。”
魯濟當真是精明,說的話也是一針見血。
要是以前的任榮長,絕無可能給他廢話的機會,但是今日他沒有立即動手,便是看到了他媳婦眼神裡的製止,他知道,此人殺不得,可是一想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圓子,任榮長真想殺了他。
宋九起身上前,她握住任榮長的手腕,直到任榮長將軟劍收了起來,宋九才開了口:“我府上不是你們所謂的巫醫,他不過是個孩子,不過你所說的挑戰,此事還得經由他本人同意。”
於是宋九朝門口的護衛吩咐了幾句,護衛去後院請人去了。
魯濟終於是坐了下來,不由得用唯一還完好的袖子抹了一把額頭汗,剛才賢王之眼神是真想殺了他,沒有四大宗師在他身邊,他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隻是今日這賢王府闖了,他也就不懼生死了。
小西跟著護衛過來了,他得知前頭的約定,一臉的興奮,他早已經與那巫醫十七較量上了,與其背地裡下招,不如擺到門麵上來,裴小西對乙室部的巫術正是摸索階段,與這沒有得到正式傳承的弟子較量,也借機會更深一層的了解了那本巫書裡的用處。
宋九就知道裴小西會接下這場比試,果然不如所料,不過裴小西提出一個請求,他與巫醫十七的比試,得分開來,以五場三勝來定輸贏。
宋九和任榮長聽著,就知道小西這是在打彆的主意,便沒有提出意見,而是用威脅的目光看向魯濟。
魯濟原本想一場定輸贏,哪知這些沉迷毒術的人竟然提出五局三勝,他知道此話傳回去,巫醫十七聽到,定會同意,但是他沒有這麼多的時間,於是定下三局兩勝的規則。
裴小西有些不太願意,但看這魯濟沉著氣快要爆發了,隻得同意了。
倒是一旁的宋九連忙說了一句:“小西,按你的想法來,這城東小院裡的人還沒有出來呢。”
裴小西知道三哥三嫂手裡捏住了使臣團的把柄,他是可以堅持五局三勝的想法,不過三局兩勝,也足夠他來用毒了,不想三哥三嫂為難,於是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