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這是已經下毒了?那這一局到底是誰贏了?
魯濟才這麼想著,台上的裴小西突然身形不穩,雙手扶住桌案,吐出一口漆黑的鮮血。
宋九夫妻二人再也坐不住,連忙上前扶住裴小西。
巫醫十七就像早就猜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都懶得回頭看,率先下了擂台。
魯濟見狀,終於鬆了口大氣,看來第一局,十七勝了。
底下的街坊也回過味來,這寮國的巫醫什麼時候出的手,他們根本沒有看明白,可是裴小公子中了毒這是事實,而且都吐血了,這可如何是好?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這種比擂台上下的毒,事先可是簽下了生死狀的,而且瞧那寮國巫醫絕不可能幫著解毒,裴小公子危矣,但願他師父能出手相救。
宋九一邊派人去宮裡請韓稷,一邊跟在丈夫身邊扶著小西上了馬車,很快都走了,獨留擂台下的百姓一臉不可思議。
這樣的比擂台,不像是比武擂台,轉瞬就決出高下,他們看了又像是沒看,稀裡糊塗的就結束了第一局。
一旁賭坊的桌案前,管事叫著有沒有人下注,街坊百姓議論紛紛的同時,不少人改了注,他們認為寮國巫醫更勝一籌,看來先前是押錯了,趕緊再補救,至少損失少一些。
隨著街頭押寶的聲音越來越遠,賢王府的馬車也離開了承德街。
賢王府裡,從宮裡趕來的韓稷一臉陰沉的來到前堂。
宋九夫妻二人宮忙迎著韓稷去藥園,小西自打比擂回來後就一頭紮進藥園,已經有一個時辰不曾出來,不知他在裡頭有沒有配出解藥來。
韓稷一邊走一邊罵小西小兔崽子,學了幾日毒術不知天高地厚,也這麼與人比擂。
說起這事兒,也怪宋九夫妻二人沒有攔住,尤其後來接下了魯濟的條件後,小西又再三懇求著他們千萬不要告訴他師父,他怕他師父不讓他去。
幾人匆匆趕到藥園,就見藥園的門虛掩著,剛要開門,藥童端著一盆血水出來了,他麵色慘白,開門見到幾人,哆嗦著嘴說不出話來。
宋九幾人急了,韓稷更是嚇了一跳,莫不是他這得意徒弟被人給毒死了,要是這樣,韓稷在內心發誓,他要整個寮國使臣團陪葬,到那時,他可不管兩國之約,定要替徒弟報了這仇不可。
好在幾人進入後,裴小西還喘著氣,他癱坐在木椅中,嘴角還掛著血,不過血已經變成紅色,他看到幾人還虛弱的露出一抹笑來。
裴小西見到師父來了,嚇得想起來,可惜沒有力氣。
韓稷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徒弟麵前,麵色鐵青的捉住小西的手腕把脈。
裴小西虛弱一笑,說道:“我沒事,這毒毒不死我。”
宋九可不聽小孩子的話,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韓稷,隻要他臉上有不對勁的表情,她就緊張。
隻是韓稷麵色陰沉,一直未變,半晌後放下手,一巴掌招呼到小西的腦門上,生氣說道:“你可知這樣做是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麼中原的毒聖,不過是一句稱呼,你真信了,我們隻是人,不過是比彆人多讀了點兒藥書,沒有什麼了不起,該死還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