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群之後,與看戲的權貴公子們一樣的馬車,停在角巷子處,有人挑開了簾子看向擂台上。
來人正是褚國使臣付坤,坐在馬車前頭的車夫正是他的護衛無名,無名問付坤,“主子,賢王府輸了。”
付坤卻是搖頭,“那可未必。”
無名疑惑,付坤緊緊地盯著巫醫十七的一雙手,喃喃自語道:“這人行為舉止有些奇怪。”
無名朝台上的十七看去,沒有看出異常,不過他感覺到了周圍的煞氣消失,可見寮國四大宗師走了。
“主子,四大宗師已經離開。”
付坤點頭,“明日再來,這賢王府的小家夥恐怕不簡單,任皇後的小表叔擅長用毒,在褚國時可是攪了風雲,這樣的人物,不該就這麼輸了。”
無名這就趕著馬車離開了。
台上魯濟朝巫醫十七看去一眼,見他麵色正常,也不見異樣,有些疑惑不解起來。
“這中原的毒就完全對你沒用麼?那先前那些勇士不過是聞到了香氣就中了毒,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真的是乙室部的巫醫都有聖體,百毒不侵之身?
十七也隱隱覺得奇怪,自己可是下了死手,昨日用的毒,對方抗住了,他今日見了,明顯看到對方很虛弱,可見也是死扛。
今日下的這個毒,他直接暈厥,恐怕今夜根本扛不住。
可是對方對自己下的毒,卻沒有什麼效果,這也讓巫醫十七很疑惑起來,真是他這身體能承受中原的毒麼?
十七淡漠的看了魯濟一眼,魯濟隻是背著手站在那兒等著十七答複,沒想落入十七的眼裡,魯濟是一張憎恨的臉,嘴皮動了一下他便聽到他在指責自己:“你最好不要將此事搞砸,三局兩勝,你隻能贏,若是贏不了,我阿鮮族是絕無可能保護你的,乙室部的叛徒,不配我阿鮮族的護佑。”
十七怒了,“你再說一遍。”
突然麵對十七的怒火,魯濟皺眉,他不過是提出自己的疑惑而已,這又惹到他了?本來就是呢,幾個勇士聞到香氣就倒下了,他還研製不出解藥,最後不得不做成藥人,此事還瞞著。
他今日不過是擔憂的問了一句,他還發火了?
魯濟陰沉著臉,可是落入十七的眼中,卻是帶著殺氣。
“不要逼我動手,我不是乙室部的叛徒,也不需要你阿鮮部的保護。”
十七一甩袖子大步下了擂台。
魯濟震驚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他剛才可是什麼都沒說,不過他心頭是這麼想的,他就是乙室部的叛徒,要不是他們阿鮮族留下他,他休想待在上京城。
不過眼下還得依仗他,今日那裴小公子中了毒暈厥,韓先生定會守在這徒弟身邊,宮裡又可以行動了。
巫醫十七回到使臣府,看到嚴守在後院外的護衛,他腳步一頓,冷眼看向他們。
護衛們隻是見到他行了一禮,問了聲好,十七突然發火:“你們都在嘲笑麼?我不是乙室部的叛徒,你們若是再敢嘲笑我,我定會殺了你們。”
護衛們驚住,可不敢得罪這位,萬一下點毒,生不如死。
於是護衛們紛紛退開,可越是這樣,巫醫十七越是覺得他們不對,“躲著我?怕我下毒?你們敢背地裡嘲笑我,瞧不起我,又懼怕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