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注定是要失望的,自打她在泥流中找到了母親的帕子後,她便跟著官兵在這片山林往下遊,不停的挖掘和尋找,找到了不少毒蟲毒蛇,以及那陰狠的巫醫十七的屍骨以外,便沒有尋到其他的屍骸。
劉知州不免安慰道:“或許賢王他們沒事兒,被人救走了也說不定。”
小團子在平江府待了快半年,她走過了平江府地界的每一處,更是坐船出海,她往嶺南去了一個月,沿途沒有得到線索,又往北方去了兩月,仍舊沒有線索,她不得不死心,又回到了平江府。
賢王一行人遭難一事,沒有在朝堂上傳開,劉知州的命保住了,但是這個秘密也將永遠留在肚子裡。
知道的官兵不是被調派去了邊關便是調離了先前的崗位,事後再有人來查找,也不會再找到線索了。
小團子攥緊母親子的手帕,含淚納入懷中,而後給燕北邊關的小叔寫了封密信。
賢王府不會有支援,朝堂之上恐怕也難以援助,唯有調用國庫糧草以及安城火藥,供不應求,隻願小叔能帶著所有邊關戰士護住燕北。
秋霞母子之死,以及寮國勇士和宗師之死,恐怕已經傳回寮國,接下來,寮國朝政必有動蕩,寮國皇室血脈死在燕國境內,燕北必會迎來無何止的報複。
多事之秋,小團子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她隻得夜裡離開,如來時一般快馬加鞭的回京城去了。
此時燕北官營裡,宇哥兒與眾將士同吃一鍋飯菜,正在思慮著等會兒吃飽了飯,他帶著先鋒回後方接運火藥,那是從安城而來,走的是運河水路,但願不會出什麼事。
吃飽飯就要到五更天了,宇哥兒一身鎧甲,小小身板卻有了少年的英氣,自打宇哥兒來了燕北後,才知新上任的晉王身體是多麼的羸弱。
小時候被家裡人保護得太好了,宇哥兒到了戰場才知道,火器火藥也不是萬能的,最狠的是人心,火藥能炸死人,可是炸不滅人心。
自打來了邊城,宇哥兒便沒有睡一個好覺,難怪晉王小叔會如此的操勞成疾。
“任副將,咱們可以走了。”
先鋒軍已經準備妥當,一行人正要出發,此時軍中探子來報。
“任副將,不好了,寮國大軍開始攻城了。”
宇哥兒正要帶人去後方接運火藥,怎麼就遇上了寮國軍攻城,這不對,這幾個月以來,寮軍雖兵臨城下,卻退後有五十裡地,不曾起戰。
“出了什麼事?”
宇哥兒盯著那額頭冒汗的探子,探子一共去了五人,卻隻回來了一人。
此人來不及抹去額頭的汗珠,答道:“小的在對方軍營附近聽說一則消息,寮國血脈死於燕國境地,寮國老國君親征,這一次是來真的。”
宇哥兒震驚,連老國君都親征了,那寮國血脈死在燕國境地的消息是真的了。
宇哥兒從京城走的時候他知道三叔和三嬸的安排,秋霞母子二人是不可能讓他們離開燕國的,也正因為如此,才牽製住了三十萬寮軍到現在。
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秋霞母子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