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畫麵一閃而過,也有些糊塗不清,但仍舊令石姑震驚不已。
隻是眼前的黑影,沒有招勢,甚至看似功夫也不怎麼樣,但是力氣大,而且會本能的閃躲,就像一位武林高手忘記了自己的招數,但是對敵時,卻會身體本能的躲過去。
以及他出招,也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一點章法也沒有,但是這些烏蘭族小兵卻近不了他的身,反而被他手中的棍子給打得東倒西歪,最後一個個的打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石姑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隻見男人丟了棍子來到她的身邊,嘴裡小聲喊著:“媳婦兒,媳婦兒。”
石姑可以肯定的是,那日在囚車邊聽到的媳婦二字是真的,這不又這麼喊著她了。
然而石姑聽到這一聲媳婦兒,並不反感,甚至越發的親切。
石姑“噓”了一口,男人停下了。
倒地的小兵一個個相到扶持著倒也站了起來,但再也不敢對石姑動手了,還一臉懼怕的朝男人看去一眼。
石姑見他們要走,這就說道:“各位,今夜我們上門求阿拔裡巫醫診治一事,你們不覺得蹊蹺麼?”
“阿拔裡軍營的巫醫明明有救烏蘭大人的本事,那阿拔裡將軍不僅沒救人,還帶著人嘲笑,各位覺得這事合理麼?”
幾名小兵惡狠狠地朝石姑看來,不是你提的餿主意嗎,害得他們帶著大人去阿拔裡的軍營出醜。
石姑卻是歎了口氣,“各位誤會了,我傷了大人,我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我怎麼會帶著大人去阿拔裡自取其辱,我是有多少個腦袋給你們砍的。”
“今夜之事,我萬事都是就著大人,隻要大人能恢複如初,至少我頭上的腦袋也保下了,各位憑良心而論,阿拔裡將軍束手旁觀真的隻是嘲笑這麼簡單麼?”
“他們這是要毀了大人,不給大人恢複的機會,也要斷了烏蘭族的子嗣傳承。”
石姑說得聲情並茂,這些小兵竟然被她的話語給說動,幾人相視一眼,倒也覺得她沒有說錯,烏蘭族軍營裡要殺石老頭一家,那都是隨手的事。
這小婦人千方百計帶他們去阿拔裡軍營,定然說的是真的,那阿拔裡軍營的巫醫是真的有這手藝的,但是阿拔裡將軍見死不救,還帶著人嘲笑他們烏蘭族,士可忍孰不可忍。
幾位小兵的敵意少了幾分,但看石姑的眼神仍舊帶著惡意。
石姑行了一禮,由著他們跌跌撞撞的出了小巷子,身邊的男人,石姑像是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袖口,交代道:“不能打人。”
男人很聽話,說收手就收手。
騾車離開了,石姑跟男人一起從小巷子裡出來。
街頭還沒有宵禁。
石姑想要走回去,才發覺這男人一直跟著她,她往哪兒走,他便往哪兒走,石姑停下了腳步。
要是放在以前,將這麼厲害的男人帶回去也不錯,瞧著還挺聽她的話的,尤其她聽不到他的心聲,不知他心頭所想,卻對他有著超乎尋常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