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入茶樓雅間,無痕才說起這一路的所見所聞,他察覺山間住著的賢王似乎變傻了。
說到這兒,南宮陽手中的折扇敲打在他的頭上。
無痕隻好改了口:“賢王不像是失憶不記得,更像是……更像是以前在安城時一樣,功夫也沒有以前那般靈敏。”
“大人,我蹲守在那附近好久,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看來那巫毒害人不淺,這事兒要不要傳回京都,告知韓先生?”
南宮陽卻是搖頭,“韓先生不擅長巫毒,唉,要是當年的小西還在的話……”
無痕也啞了聲。
“終歸是我對不住他們呢,為了燕國,犧牲了太多的人了。”
眼下南宮陽摸到他情況,賢王和賢王妃中了巫毒後都不記得前程往事,而賢王更是回到了曾經。
南宮陽是知道的,賢王在娘胎裡帶著毒,人變得天真了些,這些年跟在賢王妃身邊,走南闖北的,又有韓稷調養著,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哪知再次中毒又回到了曾經。
至於之後無痕跟著那些烏蘭族小兵去了軍營,看到他們將野馬牽入營地沒多久,便有阿拔裡軍營的小兵趕了過來,無痕才知道賢王妃的用意。
南宮陽這一日也沒有閒著,打聽到了石家得罪了烏蘭族的全部過程,方想起剛才賢王妃對他的舉動,不是不請他做夫子,而是不想連累他呢。
賢王妃還如當年一樣心善,這種情況下還能替他人著想。
以前在安城裡,至少還有晉王府罩著,如今在這幽州城,得罪了權貴,可是沒有人罩著,她一個女人,竟然還能在夾縫裡生存下來。
眼下利用一匹野馬,挑撥兩族之間的對峙,倒是替自己解了困局。
南宮陽想了想,朝無痕說道:“給探子傳個消息,將烏蘭旗暗中搶走阿拔裡軍營的種馬之事傳播出去,儘量鬨得人儘皆知,尤其是那些能參加獵狩宴的權貴們。”
無痕正替賢王妃憂心,聽到大人一番話,高興的去傳話了。
之後數日,幽州城傳遍了,烏蘭旗忌恨當年傷重,阿拔裡將軍不讓巫醫幫其診治,懷恨在心,便暗中將阿拔裡新得的一匹種馬得了手。
幽州城的權貴都知道了,甚至連阿拔裡將軍親自帶人去要馬,結果那匹馬被烏蘭族人放跑了,所以自己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如此惡毒之人更是令權貴們不恥。
阿拔裡將軍也失了麵子,原本就與烏蘭旗不對付,畢竟烏蘭旗不過是烏蘭族的旁支,還隻是一名副將,官職上不及他,血脈上更不及他,卻敢反抗他,還放走了他的馬,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石姑的雜貨鋪裡,前些日子,那些街坊們還不敢來買東西的,這段時間聽說烏蘭族出了這樣的醜事,有膽子大的還是來了,畢竟幽州城獨一無二的香料,是多少人想買的。
石姑雜貨鋪的生意見好,石老頭的鐵鋪生意更是沒得說,阿拔裡軍營的小兵都愛帶著戰馬過來釘馬掌。
雖說沒有公然說石姑立了功,但是阿拔裡軍營不再賒賬,釘馬掌的工錢來得快了些,石老頭笑得合不攏嘴,手裡的餘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