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怎麼的,她感覺自己摸過弓箭,或許也能像騎馬一樣,以前在婆家時學過呢?
兩位權貴夫人聽到這話,嗤之以鼻,紛紛收手落地,眼神睥睨石姑,沉聲開口:“若是射不中,你便留下當我們的靶子。”
兩位夫人動了怒,話語間也不容置喙,此刻的石姑要麼將那少年郎射死,要麼自己當她們的靶子被她們射死。
即使石姑死在了阿拔裡軍營,石家人也沒辦法追究,更有可能還會給石家帶來滅頂之災。
沒想到石姑一臉輕鬆的應下了,就在兩位權貴夫人退開,準備看好戲時,石姑卻收起了弓箭,說道:“既然二位夫人準許我用弓箭,如此何不將這小奴隸放回籠中,待大王山狩獵節那日,我必會當著二位夫人之麵,射殺了這個小奴隸。”
兩位權貴夫人一聽,哈哈大笑,其中一位夫人冷聲問道:“你在想什麼呢?狩獵節豈是你一個漢人小婦能參加的。”
石姑卻是搖頭,“要不夫人何不與我賭上一賭,我定能從阿拔裡將軍那兒拿到狩獵節的入場資格。”
兩位權貴夫人隻覺得她癡人說夢,曆來狩獵節就沒有漢人參加的先例,便是他們寮人,也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不是她們這樣高貴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
再說這一次的狩獵節在大王山舉行,大王山出現了汗血寶馬,能接受邀請參加的權貴,定會千方百計的從族中挑選出勇士,替家族在大王山上馴服寶馬做準備。
這樣的機會,阿拔裡將軍又豈會給一個漢人小婦。
石姑卻是如此的篤定,兩位權貴夫人不相信,甚至認為她打擾了兩人拿小奴隸取樂的雅興,就要發話將石姑按下,準備將她綁起來,與那小奴隸一樣供她們取樂。
哪知石姑再次開口放出豪言:“若是我輸了,必將雜貨鋪奉上,並告知香料的供貨渠道。”
一聽到雜貨鋪能送上,還能將供貨渠道告知,兩位權貴夫人果然心動不已,畢竟隻能在這漢人小婦的雜貨鋪裡買到的香料,放眼整個幽州城都買不到一點。
便是這兩位貴夫人買下的香料送去上京給娘家人送禮,也是頂頂好的禮物,娘家人還派人來問香料的來處,這讓她們特彆的有麵子。
畢竟她們跟著丈夫出使邊城,不得回上京去,多少有些不甘心,倒是在香料上扳回一局了。
有了這鋪子做誘惑,兩位權貴夫人的臉色好看多了,再看向那半死不活的小奴隸,也就沒有了興致,於是抬手示意,叫小兵將那小奴隸又拖回了鐵籠中。
石姑倒是不慌不忙,還舉著弓箭說道:“多謝二位夫人成全,既然如此,這弓箭也就當彩頭了,等到那日,我便用這弓箭取那小奴隸的人頭。”
阿拔裡軍營的小兵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知道是兩位夫人要用弓箭,他豈會取來這麼一把好弓箭,如今就這麼送人了?這可是軍營裡的東西,怎麼變成了兩位夫人來送人情了。
果然不是自己的東西,送起來就是慷慨,兩位夫人同意了。
石姑還歡喜的收了起來,喃喃自語道:“可得回去好好練練了。”
兩位貴夫人聽了,冷笑一聲,合著臨時還得練箭術,把那小奴隸放入大王山,那就成了“活物”,一般箭術可未必射得準,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臨時還得練箭的漢人小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