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家主掀眸看向南穆夫人,他的外室,還輪不到她南穆夫人來管束。
“那外室知道百裡夫人的家勢和厲害,認清自己入不了府,所以她支使著百裡家主動的手。”
石姑這番話其實也是故意詐他們的,就是沒有想到這些權貴都養外室,而且他們私下裡都是互相瞞著,實則一丘之貉,早都是權貴圈中公開的秘密了。
隻是南穆夫人顯然不知道這些,她還不知他們這些人從上京而來,到了幽州城後就都變了,還學起漢人來在外頭養外室了。
南穆夫人手中的短鞭抽打在地上,麵上怒火是越發的濃烈。
主座上的阿拔裡將軍神色不明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沒有阻止石姑胡言亂語。
石姑雖然今日所說真真假假,又無意中詐出他們養外室的秘密,但不得不說,昨夜即使她家二板沒有動手,百裡夫人也活不了,百裡家主明明有殺妻之意,今日卻故意在這將軍府裡一臉深情的樣子,屬實不合理,莫非他借著百裡夫人之死,在向阿拔裡將軍威脅些什麼?
石姑不動聲色的朝主座上的阿拔裡將軍看去一眼,見他眼神晦暗不明,此人心思深沉,心頭所想難以聽到,看來得小心了。
不過石姑這麼胡亂說,將罪責推到百裡家主身上,摘出了她和阿拔裡將軍的嫌疑,阿拔裡將軍沒有阻止,可見也是支持她這種做法的。
石姑看到怒火中燒的南穆夫人一觸即發的架勢,又有各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權貴們,石姑再上前一步,再添一把油火:“百裡家主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故意栽贓阿拔裡將軍,此等行徑是何用意,各位想必都心知肚明。”
果然一句話,引起各權貴的深思,便是主座上的阿拔裡將軍也有心思流露,石姑立刻就知道了答案,很震驚,但是她不能說。
所以百裡家主故意這麼一鬨,不是對自家夫人的深情和悔恨,而是真的隻為了取消那先鋒軍的條件。
百裡家主也好,這些權貴們也好,就因為石姑先前給南穆夫人馴服的一匹汗血寶馬而動了險山壁野馬群的心思。
他們都不想做先鋒,但都想得到寶馬,都是野心勃勃之輩。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險山壁難以上去,便是當初想要救武公子的諳蠻族人,也不敢隨意上山,不得不在山腳下等著武公子下來。
再說險山壁即使上了山,野馬群也未必就在那兒,它們會隨著水草遷徙,要不是她家二板有禦獸之能,這些野馬群早已經跟著冬牧場的人民離開了。
南穆夫人一想到自己的摯友,再也沒控製住,手中的鞭子朝著百裡家主抽打而去,百裡家主被石姑的話說得心亂,正關注著主座上阿拔裡將軍的反應,哪知南穆夫人在這個時候真就出了手,一鞭子打向他。
百裡家主沒能避開,結實的挨了一鞭子,“叭”的一聲響,皮開肉綻,滿臉痛苦之色。
南穆夫人既已出手,便沒打算再收手,連接幾鞭子過去,百裡家主閃躲,卻也防不勝防的被南穆夫人抽來的鞭子中傷。
百裡家主身為一家之主,便是自己的夫人也不敢在外人麵前如此對付他,如今一個外族婦人當眾給他難堪,著實過份。
於是百裡家主還了手,抬手拉住了南穆夫人的鞭子,逐用力,南穆夫人站立不穩,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