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失而複得(1 / 2)

若不是從阿拔拓那兒得知此地是禁地,石姑一行人還真是看不出這兒有什麼不同。

半人高的枯草,乾燥的土地,還有前頭不遠處荒涼無比的山洞,除此外,沒有什麼不一樣。

一步步朝裡頭走,剛走到一半,石姑停了下來,她驚愕的看著地上的泥土,隻見泥土會蠕動,細看時蠕動的泥土變成了密密麻麻地蟲子,蟲子滾動,沒一會兒長了翅膀飛了起來。

飛動的蟲子變成了會發光的螢火蟲,滿山遍野,如星辰一般璀璨。

螢火蟲不攻擊人,飛是不停的往天上飛,一直飛到天際,變成了閃亮的星星。

見過繁星眨動麼?如此明亮,明亮的似白晝一般。

石姑幾人不由得躺倒在地上,望著繁星,耳邊是寂靜中帶著蟲鳴聲,那場景就像中原之地的夏夜,清涼中帶著一絲躁動,安靜中帶著蟲鳴。

很快幾人似乎聽到了遠處的萬家燈火,有孩子的嬉戲聲,也有長輩的嘮叨聲,這一切如同一幅畫卷,生於凡塵,活在凡塵,眷戀著凡塵。

石姑的手不知不覺與二板的手握緊,夫妻二人像是來了一個他們夫妻的小世界,一群孩子將兩人圍在中間。

石姑展露出笑顏,二板也開心的笑了。

就在這時,二板猛的起了身,還強行將石姑拉了起來,大喊:“是毒蟲。”

那麼多的毒蟲爬向石姑,隨後石姑的雙腿出現麻木,失去站立的知覺,她倒下了,但是她又看到了二板血淋淋地琵琶骨,被一根鐵索貫穿,被他拖向遠方。

“夫君,夫君。”

石姑大喊,然而眼前的夫君如同變了一個樣,他身上雖然穿著綢衣,可身上到底都是傷,血流一地,琵琶骨還被貫穿拖著走,眼神裡有對她的不舍和對生死的無奈。

“夫君。”

石姑痛苦不堪,可是她雙腿站立不起來,看著滿地的毒蟲,石姑隻得用著雙手一步一步往前爬著,她即使要死,她也要爬到夫君的身邊,生同裘,亡同槨。

原本的枯木荒地,如今變成了青山綠水,一條溪流從高山上而來,嘩嘩地水聲在石姑耳邊響起,而她的夫君被丟在池潭裡,她心如刀割,一步步往前爬著,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她的夫君。

荒地處,阿拔拓醒來了,他疑惑的摸了摸後腦勺,隻摸到了一頭的血,慢慢地腦子才清明,才記起先前被那些漢人扣住,毫無防備的被人從後方敲了腦袋暈了過去。

阿拔拓一邊咒罵著一邊起身,就見前頭枯草叢中,那些挾持他的漢人,一個個的倒在草叢裡,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向前方爬行。

後山禁地有不少傳說,阿拔拓深信不疑,此刻見到這番情形,嚇得瞪大了眼睛,這些漢人,臉上有喜也有悲,有的淚流滿麵,像是遭受著什麼折磨,可是他們嘴裡卻發出怪叫聲,那聲音與阿拔拓記憶中的聲音有些相像,原來是人發出的聲音。

阿拔拓不敢再停留,顧不上自己中了毒還受著威脅,轉身便往部族跑去,這後山禁地太可怕了,是吃人的地兒。

阿拔拓一走,草叢裡並沒有深入的南宮陽,腦袋磕到了地上的石頭吃痛,腦袋有片刻的清醒,他滿臉震驚的看著眼前所有的同伴,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摸向包袱。

包袱裡有安神香,在南宮陽僅存的理智下,終於點燃了安神香。

安神香的香氣彌漫在枯草地,隨著安神香的漫延,前頭爬行的幾人終是停了下來。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無痕,他看到奄奄一息的南宮陽,連忙上前相扶。

南宮陽無奈的指了指前頭,虛弱的開口:“是致幻蟲,會讓人記起最痛苦的記憶,且會在現場中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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