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二房偏僻角落的房間,從窗戶外跳下便是馬廄,而馬廄裡的馬在聽到烏蘭族人吹響的哨聲後,顯得很慌亂,轉眼都被趕出了馬廄。
而他們也趁亂隨便騎上一匹馬,直接搗毀馬廄,衝出客棧後門,闖入漫天的風沙中。
一進入沙霧中,石姑幾人根本分不清方向,要不是這些烏蘭族人將他圍在中間帶著他們走,恐怕也會與這些人走失不可。
後方客棧打得不可開交,風沙中也有不少逃出客棧的人與埋伏的沙匪搏鬥。
而隻有石姑一行人跟著烏蘭族人,竟然逃出了這處險地,一路向北,整夜未停,直到天亮,他們才在官道周邊的小溪邊停下了腳步。
石姑一下馬,就渴得快死掉了,直接往小溪邊跑。
其他男人,一個個的趴在溪水邊牛飲了起來。
二板後背的傷又裂開了,石姑有所察覺,卻不敢有動作,隻將二板的披風拉好,心頭卻是很難受。
無痕有傷,這些烏蘭族人早已經看出來了,這會兒喝足了水,倒是沒有催著他們快走,而是各自分工準備弄些吃的。
石姑見這些烏蘭族人忙活去了,她這才悄悄地給二板上藥。
這麼走下去,無痕和二板都沒得休息,傷勢不好,真跟著他們回了烏蘭族的地盤,可就麻煩了。
南宮陽不動聲色的來到石姑和二板麵前,從懷裡拿出一張餅子,小聲交代道:“快吃,在那客棧裡藏的。”
石姑都後悔當時沒有讓夥計多送些吃食過來,也是沒有想到傍晚就開始動手了。
一張素餅子,在這兒也是無比的美味,南宮陽故意坐在兩人前方,就是為了替他們攔住烏蘭族人的目光。
石姑將餅子給了二板,叫二板快吃,男人吃飽了才有力氣,傷才好的快。
哪知二板不舍得吃,硬是將餅子掰開成兩份,也叫媳婦兒吃。
石姑是女子,幫不了大家夥的忙,還拖累著二板,她舍不得吃餅子,便將手中的餅子遞給南宮陽。
南宮陽看到餅子,眼眶一熱,笑著說道:“我可不隻帶了一張餅子。”
於是南宮陽掀開衣裳一角,好家夥,這厚實的衣裳下全是布袋子,難怪他走起路來沉重無比。
“咱們省著點兒吃,能吃好幾天了,等會兒多備些水,路上都不必擔心了。”
石姑隻好收回餅子,掰下一半吃著,剩下的一半強行塞在二板的嘴中。
哲哥兒竟然在溪裡抓到了魚,他高興壞了,對著火烤著魚,回頭看到爹娘舍不得吃餅子的模樣,心頭難過。
那邊烏蘭族人似乎打來了野味,竟也給石姑一行人分來一些,食物不多,被南宮陽直接給收了起來。
哲哥兒將烤好的魚送到了爹娘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