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二板聽到這一聲,心情莫名的歡喜,倒也沒有打斷孩子的話,而是回身將孩子固定好,這就拉住了韁繩。
石姑和南宮陽從避風處跑出來,看到二板,眼眶都熱了,鼻子也是酸酸的,石姑覺得自己很沒用,這個時候竟然想流淚。
先前逃跑時跳窗,她沒有想過生死,也不曾落淚,如今見到二板,反倒而矯情了起來。
“媳婦兒。”
二板顧不上身後的哲哥兒,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哲哥兒趕緊讓開,也一並跳下了馬背。
二板上前一把將石姑抱了起來,他還以為要到上京才能見到媳婦。
石姑拍了拍二板的手臂叫他放下,隨後看向他後背的傷口,果然又出血了,這傷怎麼這麼難治愈。
無痕和石五也下了馬背,這會兒石五攙扶著無痕朝南宮陽走去,後頭跟著而來的五名烏蘭族勇士,他們傷勢更重,互相攙扶著,一屁股在沙地裡坐下了。
不過眼下的五名烏蘭族勇士再看石姑幾人的眼神都變了,這些個漢人是怎麼殺了那些沙匪的,他們著實不知經過,畢竟一個個的都暈了過去,但是醒來時,他們看到了驛館裡一地的屍體,血流成河,他們無比的震驚。
再看這三人,這五名勇士也沒能看出誰的功夫最厲害,而且他們身上也的確都有傷。
這些烏蘭族勇士瞬間變得老實了,當南宮陽給他們送上傷藥和吃食時,這些人連連道謝。
在眾人包紮好後,五名烏蘭族勇士像是事先商量好的,紛紛起身,朝著二板幾人跪了下來,要不是他們殺了沙匪,救他們出來,他們怕是死在那驛館裡了。
這五名勇士是被同伴拋下的,他們相信,先前的同伴若是在,遇上這麼多的沙匪,他們的同伴也會毫不猶豫的再次將他們拋下,這就是殺手的生存法則,誰會拚命去救其他人呢。
弱肉強食的世道,他們能有今日,早已經在多少戰亂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五名勇士若不是已經是烏蘭族人,恐怕會發誓要跟隨於他們了,但是這五人對救命恩人的感激不減,或許於石姑幾人混入烏蘭族中有幫助,將來入上京也方便得多。
南宮陽叫幾人起來,都是烏蘭族中人,莫說這些感激的話,以後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互相照應。
這五人一臉認真的應著,這才又坐下來吃乾糧。
石姑坐在二板身邊,背著人小聲問道:“那些沙匪如何了?”
二板大口大口吃著乾餅子,聽到媳婦的話,一臉平靜地說道:“都殺了。”
石姑早已經聞到了丈夫身上的血腥味,就是沒有想到將沙匪全部殺了。
一旁的石五忍不住插了一句:“主子厲害,我們殺的手都痛了。”
石姑感覺不可思議,那此時的驛館裡豈不是屍體成堆了。
很快無痕又接了話:“隻可惜被那流沙窟小公主給跑了,不過聽人說這一次流沙窟的沙匪都被派了出來報仇,這半個月來,他們沒少在荒漠附近作案,死了不少客商。”
“咱們這也算是替天行道,以後的流沙窟再沒有反擊的餘地,過往的客貨也都安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