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葛圖暗自鬆了口氣,他對賢王妃有種奇怪的信任,即使先前還是仇家,但此刻他看到她點了頭,那麼是一定能辦成了,雖然不知他們要用什麼法子辦成。
耶律葛圖收起心神,竟然默認了哲哥兒的行徑,反正這孩子一鬨,關於認下古裡殷盛為仲父一事,也就推脫過去了。
剛才耶律葛圖被壓迫得心頭吐血,隻差沒有點頭了。
既然國君同意了那小孩挑戰,古裡殷盛也不著急了,回到席位前坐下,由著他們比試。
哲哥兒小身板穿著一身長衫,身姿挺括的站在眾人麵前,他一雙小手背於身後,頗有大將之風,眉眼間更是帶著一股內斂的清冷沉著感。
這麼看著,這個孩子不嬉鬨不說話時,竟有種自然天成的神聖的威嚴,看著的人都暗自吃驚。
諳蠻白術坐直了身子,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小小少年郎,半晌後喃喃自語:“此子眉宇間有聖人的光輝,莫非他非常人?”
諳蠻白術叫來心腹,小聲交代幾聲。
而坐於諳蠻白術身後的任明宇卻是將諳蠻白術所說的話都聽了去,做為大宗師自是耳尖。
隻是當諳蠻白術吩咐心腹去找中原術士過來一瞧的時候,任明宇的心底莫名的生出怒意,“絕不能讓術士過來。”這是任明宇心底莫名升起的想法。
任明宇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逆反的心理,他甚至對諳蠻白術這個恩人都有些疏離了,他的目光也不知不覺落在那小身板的身上。
場中一大一小兩人打了起來,小小少年郎看著弱小,真要對戰起來,竟然也能接上大宗師數招而不曾受傷,著實是驚奇。
任明宇看著在場中跳躍著逃竄著的哲哥兒,記起他先前字條上所說的,便明白了,這家夥早就想找時機挑戰大宗師了,難怪會請求他幫忙壓製大宗師的說詞。
哲哥兒那輕盈的身段與詭異的輕功著實令人氣得牙癢癢。
一直追著哲哥兒打的百裡枯,在數招之後就察覺對方根本不跟他接招,利用輕功繞著彎兒消遣他,把他當猴耍,這口氣,他豈能忍?
身為上京城排行第一的大宗師,他絕不容許有人在他麵前放肆。
動了怒火的古裡枯趁著追擊之時,左手不動聲色的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玩意,由於他的手速極快,在場的人除了大宗師,基本看不到他的左手探入懷中。
坐在諳蠻白術身後的任明宇看到這一幕終是坐不住,猛的起身,怒道:“是火珠子。”
而這些火珠子是任明宇發明的,他做出來的成品也隻交給了諳蠻族大家主諳蠻白術。
先前諳蠻白術跟他說好的,這所有兵刃和火器發明出來,隻能給諳蠻族人用,為著的是壯大諳蠻族人的威力。
可任明宇發明出的火珠子怎麼會流落在外頭。
諳蠻白術並沒有看到古裡枯左手掌心裡的火珠子,但是經任明宇一說,他暗自心虛,眼神連忙移開。
任明宇若有所思的看了諳蠻白術一眼後,再也不顧諳蠻白術先前的交代,一躍而起,擋在了躲避的哲哥兒身前。
哲哥兒與對方纏鬥了這麼久,還以為宇哥兒仍舊看戲,不打算出手呢,到底是講義氣的,還是替他出手了,看來那解藥的誘惑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