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那人是誰?可在靜心塔上有排名?”
“麵生得很,恐怕是新人。”
“呀!靈船被掀翻了!”
眾人立於虛空之上,齊齊驚呼。
那龍攪動波浪,一尾巴打在船上,當即就碎成了兩半,然後被波浪一卷,隻剩些殘骸浮起來。
“陳道友!帶他上岸!”
沈鶴雲一手提著被浪拍暈的安勉,一手死死拉著魚線,那破魚竿,早就斷成幾節,沉入湖裡了。
陳丹一抹臉上的水,運起靈力,踏水而行。
從半空中接住了沈鶴雲拋來的安勉,“你自己小心!”
長劍出鞘,劈開幾個大浪,極其狼狽地落在了較近的白玉橋上。
該死!
還活著吧?
陳丹探了探安勉的鼻息,靈氣聚於掌心,用力擊向安勉胸口。
“噗!咳咳咳!”
吐出一大口嗆水,人醒了就沒事。
不過醒來就看見自己的身家全沒了,恐怕還是暈死比較好。
“不好了!得快點通知廣旭閣的虹劍真君!”
沒想到,他醒來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陳丹本以為他視財如命,應該會說,“我的船!一切全完了!”
稍稍改觀。
“天地異象,不用你通知,喏,人已經來了。”
不止廣旭閣,其他勢力能來的全來了。
整整五位元嬰真君立於空中,分盟而聚,彼此傳音,各懷鬼胎。
“聽聞靜心湖來了位怪人,連釣大半年的黃背魚。廣旭閣不得不從他手裡買回,放生回湖中。
難道就是這位小友?”
飛雲宮標誌的素白長裳,簪雲佩花,手持一把拂塵,如仙如魅,便是飛雲宮的宮主瑤光仙子。
身後是瑤光仙子的兒子,同為元嬰修士。
不苟言笑,嚴肅謹慎的劍修,長華真君。
飛雲宮裡的女修都打趣他,生在溫柔鄉,卻是最無情之人。
“都是下麵的人在辦,我也不太清楚。”
虹劍真君和善一笑,不把他們的冷嘲熱諷放在眼裡。
一群門派,連個能做靠山的宗門都沒有。
和他們爭?
實在太掉價了。
“也是,廣旭閣可是大宗門麾下,行事成熟妥帖。
秦道友肯定不用事事親為,哪像我們,下麵的人一點都不懂事。”
此話一出,幾乎把所有門派都得罪了。
特彆是管理極差的萬法宗。
“不知瑤光仙子可還出價?在下仰慕已久,早就想做仙子的入幕之賓了。”
萬法宗的重錘真君,直言不諱,直接回嘴瑤光仙子的暗諷。
目光放肆地掃視,還挑剔地撇了撇嘴。
“你!”
自從元嬰之後再沒有人敢對她這麼說話。
長華真君按住自己的母親,莫要衝動行事,自己站至她身前,擋住了重錘真君的目光。
“在下雖是晚輩,卻也能和諸位互稱一句道友。
同在靜心城做生意,和氣生財。”
紅袖閣的元嬰,淩水仙子,立刻應和,“不錯,眼下之急,當是如何處置這條半龍?”
“哼!這還不簡單!誰的拳頭大便歸誰!”
重錘真君掏出自己的雙錘,一言不合,仿佛就要大打出手。
他是元嬰中期,修為最高,有恃無恐。
“不對吧?靜心湖是我廣旭閣的地盤,裡麵的東西自然該歸我們廣旭閣。”
虹劍真君毫不示弱。
他不與他們逞口舌之快,並不代表是示弱。
東西得歸宗門,絕不是這些小門派可以染指的!
“就憑你?哈哈哈!福天宗守城失敗,你們還有幾天可囂張的?”
原來重錘真君得了消息,怪不得毫不畏懼。
再看其他元嬰的神情,哼!
幸災樂禍,狼子野心。
虹劍真君環顧一周,微微一笑,“不愧是小門小派,沒有規矩。”
既然大家不願意給,那他隻好……
一道淩厲的劍意疾馳而去!
長虹掛日,天邊的霞光都被吸引,頓時如披掛劍穗紅綢。
乃是一往無前,殺伐果決的劍意。
那條小蛇不過三階,絕對活不成了!
“秦元景!你不知好歹!”
重錘真君怒吼一聲,單手拋出一錘追去,自己化為流光,緊追而去。
然而隻是劍意留下的劍氣,稍稍觸及,皮膚便寸寸開裂,被淩厲的劍氣千刀萬剮。
劍修同階無敵,跨小階七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