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麵的守衛,及時出麵阻止,將他拉走了。
房梁上的暗衛,一字不差地記下,身形一閃,跑去打小報告。
今天沒有課了,去釣魚吧。
沈鶴雲順了本書,等魚時自學成才!
他自己可以的!
聽說新的太傅被氣得摔門而去,轉頭跟所有翰林院的同僚說,陛下不學無術,上課時打罵羞辱於他。
熟知陛下為人的老臣,一笑而過。
但那些新入朝的,半信半疑,打算去探探其他幾位殿下的性格。
畢竟太上皇掌權,陛下豈不是隨時能換人?
“鈺兒,不喜歡新太傅?”
“暗衛不都寫下來了嗎?父皇還沒看?”
沈鶴雲坐在魚塘邊,裡麵的錦鯉遊來遊去,就是不願意上鉤,讓人想起很久以前遇到的那條錦鯉,躲在角落,悶悶不樂的。
懷裡放著幾本書,沾了點水漬。
“這本如此晦澀,鈺兒看得懂?”
有嗎?
這本和修真界有異曲同工之妙,特彆是有幾句,和在朱靜前輩雷籠裡看到的一樣。
如今看到全篇,玄妙參悟,樂趣無窮。
居然是本晦澀難懂的書?
“還有這類書嗎?”
“有,都在翰林院的藏書閣,聽說注解都寫不出來,一群廢物。”
聚集了全天下的才子,著書無數的大家。
整個藏書閣恐怕也沒有多少人翻過吧。
醉心仕途,滿眼名利。
書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堆破紙。
“翰林院怎麼去呀?”
“鈺兒想去?父皇帶你去,走。”
“等等...”沈鶴雲一把抱起自己的小紅魚,父皇給他做了個琉璃魚缸,隨身帶著它。
隻有手掌大小,像個水晶球似的。
小紅魚在裡麵活潑自在,紅鱗閃閃發亮,經久不衰。
“你又帶小紅出來,小心它生病了。”
說起來也頗為奇怪,這小魚能活這麼久嗎?被鈺兒甩來甩去,帶著到處走,有時候還撈出來在手裡把玩。
這都不死?
“沒關係的父皇,它是條假魚。”
又是這種說法...
真想開膛破肚看看,是真是假。
翰林院裡急急忙忙出來迎駕的一堆人,老臣暫且不談,躲在後麵的一群新人,沒個規矩地抬頭偷看。
剛剛被免去太傅一職的那位,眼神裡的怨恨都要溢出來了。
連個孩子都說不過,很不甘心吧?
“鈺兒要去藏書閣,你們不用管他,專心做自己的事。尤其是某位新探花,敢靠近鈺兒的話,生死不論。”
滿意地看到他被嚇得腿軟的樣子。
新入朝那麼大架子,生怕不知道他背後有誰在撐腰。
仔細交代德福照顧鈺兒。
在一片跪拜中轉身離去。
老臣們和藹地圍上來,他們都是看著這孩子長大的,當初托孤那麼危險的狀況,一個人撐過來了,不管怎麼說,這位子他坐得名正言順。
新臣猶豫地站在一旁,他們大多聽過傳聞,心中印象不妙。今日得見,前輩們卑躬屈膝,太上皇死活不論的威脅一出,更加不喜。
竊竊私語,不敢靠近。
一路目送他們進入了藏書閣,這才鬆一口氣。
“大魚啊!!”
秋水在洶湧的海浪裡,雙手拚命拽著魚竿。靈船十分顛簸,有些暈船的修士,封閉五感努力修煉去了。
清醒著的人,少之又少。
他被扯到海裡去了。
杆沒斷,可喜可賀。
用靈力浮在水麵上,腳底下的大魚陰影一閃而過,躍起半空,試圖掙脫嘴裡的異物。
身體修長銀亮,背鰭長著一排淡綠色的毒刺。
尖嘴紅腮,大約半米長,速度極快。
又沒記錄,秋水隻能先叫它毒刺魚。
還有一種沒有毒刺的,和它長得很像,秋水認為那是雄魚,又或許是完全不同的品種。
隻有把它釣上來才能知道了。
“哇哦,小心。”
被魚兒拖拽得離靈船有點遠了,其他聞風而來的掠食者,接連出現。
它們能感知到海上細微的靈力波動。
事實上,它們一直在靈船的威懾範圍外遊走窺探。
“結伴而來的鯊魚群,腮邊發紫,腹部微綠,是綠腹長尾鯊部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