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選擇的這棵樹,樹乾非常的寬厚,正好能將他們的身形,完完全全的隱藏起來。
“要不要我跳到樹頂上去看看?”炎墨一躲到樹乾後麵,就開口問道。
“不用,這個位置正正好。”
秦蔓一邊回答,一邊側著耳朵仔細傾聽。低低的交談聲,正順著淡淡的微風,一點一點毫無保留地傳入了秦蔓的耳朵。
“老大,你說今天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人這麼少?我在這兒等著,都想打瞌睡了!”
一個年輕的聲音首先傳入了秦蔓的耳朵。
被稱之為“老大”的那個年長之人,快速的在年輕人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想偷懶就直說,不要找借口!不過話說回來,今天的人確實少,不會是出了什麼大事兒吧?”
年輕人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抱怨出聲,“老大,你看你自己也是這麼說的,還趁機打我!”
老大又作勢舉起了拳頭,“再多話,信不信我還揍你。趕緊的,打起精神來!隻要上麵沒發話,該怎麼乾就要繼續怎麼乾。”
“知道啦!”
年輕人諾諾的回答,但確實眼前無人,隻得象征性地走到船樁,假模假樣的檢查起來。
老大見狀,知道他是在裝模作樣,但這樣總比煩著他好,於是眼不見為淨,走到一旁歇息的地方,自顧自的坐下,喝起茶來。
那年輕人在船樁前麵隻站了一會兒,就迅速的轉身,“老大,快!管事的船來了。”
正在怡然喝茶的人,聽到這個動靜,趕緊站了起來。三步兩步來到年輕人的旁邊,弓著身子立在了原地。
秦蔓聽到這裡,小心翼翼地將頭從樹乾後伸了出來。果然看見在不遠處的湖麵之上,有一艘花船正緩緩而來。
站在船頭上那個負手而立的人,恰好就是先前與白科起爭執時,在中間打圓場的陳管事。
“這陳管事自上次之後就不曾見到。這次他親自出馬,不會真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吧?”
秦蔓一邊想,一邊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炎墨。炎墨隨即附和,“那我們更應該要小心行事了!”
“嗯!”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陳管事所乘坐的花船,已經安全的靠岸。
“陳管事好,今天怎麼勞您大駕了!”
先前那個被叫做“老大”的,第一時間湊過去,殷切的問道。
陳管事麵目嚴肅,冷冷的說道:“一刻鐘之內,如果再有客人前來,就乘坐這最後一艘花船。
等這艘花船離開之後,這個碼頭就此關閉,不再接待任何客人。
你們也抓緊時間收拾一下,一會兒同我一起回去!”
老大有些蒙圈,搓著手不安的問道:“陳管事,不知這話到底是何意?可否透露一下?
難道以後這裡都不開放了?那如果還有客人想去摘花閣,該如何是好?”
“這些都是上麵的決定,豈能容你置喙!”
陳管事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讓那個老大忍不住的哆嗦了兩下。
可能陳管事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重了,隨即就軟化了語氣,“隻是從今以後不再接待普通的客人。
凡是有進入淩虛塔資格的貴客,依然可以通過暗巷的那條通道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