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炎墨再次抬起頭,就這麼看著秦蔓,“所以你的意思是。
那個取信之人,選在這裡,本身就不對勁?”
“是也不是!”
秦蔓回答得模棱兩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其實是說。
那些仆人之所以鮮少來到這裡,很可能是聽了某些人的命令。
正因為有了上麵人的明令禁止,那些奴仆才會有意的避開這裡。
否則......!”
秦蔓說到這裡,故意露出了一個壞笑的表情。
炎墨一看,就知道秦蔓在打壞主意,又不得不配合的問道:“否則什麼?”
“嘿嘿!”
秦蔓乾笑兩聲,“否則上午那兩人,也不會選這裡來幽會不是?”
炎墨忍不住朝著秦蔓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秦蔓見炎墨僅僅隻是翻個白眼,並沒有其它後續舉動,就知道自己剛才白表情了。
“咳咳!”
秦蔓輕咳兩聲,繼續說道:“不過說來說去,都是我們的推斷,但具體的緣由如何?
等抓到那個取信之人,可以多嘴問上一二。”
秦蔓說著,又看了一眼炎墨,“當然,你要是覺得不閉眼,不問也可以。”
呼...!
炎墨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我姑且認為,你是在無聊的時候沒話找話。”
“什麼叫沒話找話?”
秦蔓頓時就不樂意了,“我是經過慎重分析的,才不是隨便說說的。”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炎墨無奈的一攤手,翻過身子,用背對著秦蔓,一副不想再繼續往下聊的模樣。
秦蔓見狀,更是鬱悶了。卻一時也無解,隻能學著炎墨的樣子,翻轉身子,與他相背而躺。
......
夜幕降臨,四周圍開始慢慢變黑。隨著明月的緩緩升起,黑色的夜晚又逐漸變得明亮。
在床上躺了一天的佟小雨,一個翻身,快速的下了床。
雙腳落地的瞬間,佟小雨的身子,微微一躬,又變成了一副受了重傷的虛弱模樣。
“吱呀!”
佟小雨拉開房門,緩緩的邁開了腿。
這時,守在遠處的一名奴仆,連忙衝到他的麵前,躬身道:“張管事,你這是要乾嘛去?”
“老子的事,輪得到你來管?”
佟小雨學著張濤的性子,伸腿踹了奴仆一腳。
奴仆被踹開,很快又跪了過來,“管事大人息怒,實在是夫人吩咐,小人不敢不遵啊!”
佟小雨微微挑眉,這才想起早上的時候,寒冰過來做了一場戲,也裝模作樣的吩咐了一番。
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至少目前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嗯!”
佟小雨高昂著頭,瞟了奴仆一眼,隨即抬腳便往外走。
“張管事......!”
奴仆轉身,還想要再挽留,“你的傷?”
“我的事你少管!”佟小雨一甩衣袖,大步向前。
走出兩步之後,他又回頭看向奴仆,留下一句,“悶的慌,我出去走走!”
“那您當心一點!外麵黑!”奴仆也知道自己無法阻止,儘職的吼道。
佟小雨嘴角勾出一抹淡笑,伸手朝著後麵揮了揮,轉過了院子最外麵的月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