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為民氣的腦袋發昏,嘴皮子直哆嗦,念叨著快步出了巷子。
這事兒不難查,剛才電話裡的人把五個人名都提供了。
而且事已至此他必須得查,從接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起,如果不查個明明白白,他以後連睡覺都睡不踏實了。
要是老三因為頂班這個事兒記恨在心裡,認為既然她得不到這份工作,那全家就得喝西北風去,那她就是這個家的罪人,罪大惡極,死都不為過。
郝為民連家都沒回,黑著一張臉回到原來的單位。
他分彆去找那幾個舉報他的人,五個人裡有廠門衛的老張頭、有後勤的劉德民,另三個其實他也熟,都是他在廠裡的老熟人,平時走的近,經常打交道的,沒想到竟是這些人背後舉報自己。
相互了解調查起來也就沒啥難度,郝為民根據這五個人的不同特點,或迂回或威脅或軟硬兼施的,總之沒用半天時間就拿到了調查結果,確信就是郝榮華在背後使手段讓自己丟了工作。
“老張頭多喝了幾口酒,什麼都跟我如實交代了,臘月二十四那天,老張頭正好在值班,老三特意把他從廠門衛室叫出去,給塞的五塊錢……”
“她還跑到劉德民家
那一片,在巷子口堵的劉德民,用五塊錢讓他去廠長那揭發我,劉德民這個狗東西膽子小,我一逼問什麼都招了……”
郝為民坐在客廳裡跟媳婦說自己調查到的。
“啪。”
李小梅激動地砸了個茶杯。
“這個小賤人!好狠毒的心,害死咱們一家了!”
“她托生出來就是為了來報仇,禍害咱們的!”
郝為民忍不了了,站起身,“這個白眼狼,禍害,我非得打殘她一條腿不可。”
打電話那個女孩給了他一個地址,就是郝榮華現在上班的地方,四九城第二製衣廠。
他現在就過去找郝榮華算賬去。
“等等!”李小梅叫住他,“你把她叫出去,你怎麼教訓她呢?製衣廠能讓你胡來嗎?你了不起就是罵幾句打一頓,你還能對她做什麼?稍微打的重點保衛科都得攔著你。”
“那咋辦,她可是禍害的我丟了工作,在家待業,咱們一家子現在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不狠狠打,我能解氣嗎?”
郝為民臉色緊繃,握緊了拳頭。
李小梅咬著牙說“是啊,你說的對,打她幾下都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