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話音落下,薑郃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目光隻是停留在不遠處空蕩蕩的池塘之上。
許久之後,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突然傳來,薑郃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給捏碎了,已經有些半涼的茶水淌了他一手。
雲邪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麵不改色,用一旁的涼水壺又給他倒了一杯:“殿下切莫急躁,此事在下會想辦法的,急不得。”
這件事情他也解決不了,看來得想辦法找人來處理了。
“這位公子這一次發作這邊嚴重,甚至還出現了失去自我意識的狀況,想來隻有一個可能,蠱蟲剛成熟沒多久他就離開了那個他所愛之人,不僅如此,他心中恐怕對於那人還有很大的怨恨,也算是這種小東西的一種自我保護。”
薑郃甚至都不用問就知道月洵“愛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全身上下那些還沒消下去的痕跡,還有剛剛影恪拿到的那些京城傳回來的情報,除了黎影還能有誰。
他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怒氣,繼續關心月洵現在的狀況:“情蠱發作有什麼規律或者契機嗎?發作的時候應該怎樣幫他緩解?徹底根除的方法多久能出?”
“據我所了解的,有的是七天一次,有的是三天一次,而且即使沒有發作,留著這東西在體內平日裡也不好受,它會使中蠱之人的情緒被所愛之人牽動,如果所愛之人並不愛他,甚至對他的態度十分惡劣,那又是一種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所以這東西在樓蘭那邊也算是一種用來審訊的道具。”
憂他所憂,憎他所憎,一腔真心,獻祭於此。
“本王立刻派人去樓蘭想辦法。”
西域樓蘭一直都處於一種非常神秘的狀態,無論是薑國、月國、齊國等對他們都知之甚少,眼下出了這種意外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理。
最重要的是,薑郃不想他受苦,黎影……雖然他心中在乎的白月光與月洵就是同一個人,可薑郃並不能保證對方在知道這個真相之後,對月洵的態度會如同他對曾經心中的那抹月光一般。
若是平時,他巴不得借著這個機會讓月洵看清楚黎影這人的嘴臉,之後離他遠遠的,可現在有情蠱在,薑郃根本就不可能拿月洵去冒險。
“殿下,此事由在下來處理,公子情蠱發作之時可以用迷藥讓他昏睡,或者飲酒,雖然這二者過兩皆傷身,但身體虧空可以養回來,若是真的成了瘋子,想要重新恢複理智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薑郃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是很滿意:“先生打算如何處理?”
雲邪輕笑:“在下大約明後日便請辭去樓蘭,短則兩三月,最慢半年。”
樓蘭與薑國間隔千裡,光是花在路上的時間都不少,薑郃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但他心裡清楚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站了起來,對著雲邪行了個大禮:“此事有勞先生,先生有任何需要都可直言,若能治好他……本王可以答應先生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