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煉器閣荒原野火失控,還有四宮各處陣法都有被闖入的痕跡,說明現在就有妖族混在無憂門中。且今日我在雲海處,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妖力異動。”
“他們想裡應外合救走玄青。與其防不勝防,不如甕中捉鱉。”
宋至簡的手垂落在地圖上關押玄青的那一處。
棋聖和畫聖點頭:“那便依你所言。”
……
絡川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連人帶衣服,泡在一個巨大的浴桶裡。
浴桶裡蓄滿了熱水,而水裡是亂七八糟的一堆藥粉。
這些藥粉和熱水融在一塊,呈現出一種黑黝黝的詭異顏色。可其中的藥力卻很渾厚。
她抬眼看去,這裡已經不在主峰了,她被人帶回了在第七峰的屋舍。
木窗緊緊地關著,屋裡點著一盞燭台。夜色已然深沉,不知從她昏迷開始已經過了多少個時辰。
身體裡的灼熱並未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五臟六腑若不是有之前積蓄的一點靈力護著,現在隻怕已經成灰了。
絡川剛想從滾燙的藥水裡出來,就看到楊憶之推開門。
“哎,你醒了啊!”楊憶之手裡端著一盤亂七八糟的草藥。
這些草藥看起來是剛挖的,上麵還帶著土。
“你彆出來,還得繼續泡著。”楊憶之一把把絡川按回浴桶裡。
她神秘兮兮地說:“這些草藥都是我趁半夜沒人在靈藥園邊上挖回來的,不要錢。你放心。”
絡川:“……”
“是你救了我?”絡川問。
“那倒不算是。我和冷玉左等右等看不到你,以為你迷路了就到處找。結果在茅房門口碰到個人站那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他說他有個朋友說去茅房去了一個時辰還沒回來,問我倆能不能進去幫忙看看。”
“鐘開朗?”
“對對對,就是他。你猜我們一進去看到啥了。”楊憶之滔滔不絕地說,“誰知道你身體這麼差,上個茅房還能暈倒。你那個朋友可真夠意思,臭氣熏天的二話不說就把你抱出來了,一路直接抱到懸醫堂。”
懸醫堂位於西璿宮主峰上,平常醫修和丹修弟子都在那研習,也會給生病受傷的弟子們診治。隻不過他們水平有限,治點尋常的毛病還好,但凡嚴重點就看不出什麼門道了。
絡川安靜地聽著楊憶之說著。
“懸醫堂的人說你身體太差,可能是早上我和冷玉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