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冰涼的手串一閃一閃的,溫度漸漸升高,幾乎快把絡川的手腕燙紅。但很快陣法生效,荒原野火被完全限製住,很快就在手串中安分下來。
絡川推門出去,正撞見那個發覺自己丟了煉器室門牌的弟子回來尋。
她把門牌隨手往門邊顯然處一丟,又如法炮製施展遊龍步離開了大煉器閣。
大掌事此時剛好從外麵回來,遠遠看到了絡川的背影。
“咦,那個弟子看著為何如此眼熟?”他揉了揉眼睛。
但很快就有弟子驚恐地跑到他麵前:“大掌事!大事不好了!六層六十六號煉器室的爐火沒了!”
大掌事一口氣沒提上來:“啊?什麼叫沒了?那玩意還能沒了?”
上次荒原野火險些把煉器閣燒了,還讓他在楓雲門麵前丟臉的事至今還記憶猶新呢。現在大掌事一聽到荒原野火就頭疼。他瞪大了牛一般的眼睛,蹭蹭蹭往六層跑去。
荒原野火生在通天路上,生性狂躁霸道,是最好的煉器之火,卻不是最好的煉丹之火。
絡川第一次用荒原野火煉丹,彆說提升成丹率和煉製最完美的寶品練氣丹了,直接又炸了一個丹鼎。
看著被炸出一個洞的石桌,絡川臉色非常難看。
第一次的失敗後她開始不斷調試陣法對荒原野火的限製,直到穩定住它失控的狀態,讓它在適時的時候為丹藥材料提供最合適的溫度。
一直從白天試到了晚上,絡川總算實驗成功。
她聞到了最濃鬱的練氣丹丹香,看到了丹鼎中的十顆練氣丹,以及其中那一顆光如珍珠,布滿丹蘊的寶品練氣丹。靠著被她煉服的荒原野火,絡川終於將練氣丹這種一級丹藥練到了極致。
好不容易成功了,絡川又開始煉丹上癮。
接下來的幾天,絡川把自己每個時辰的時間都安排滿了。
她把睡覺時間壓縮到了一個半時辰。然後每天上早課前先練一個時辰的太清鍛體訣強身健體,早課上開天靈引氣入體,讓靈氣在靈府中轉換成更精純的靈力。上完早課後雷打不動掃台階一個時辰。但掃台階的時候,她每掃一步都在背誦太清鍛體訣的口訣。掃完台階她立即進傳送陣回到屋舍裡開始煉丹。
虞鴛羅出手大方,不僅給了她一百多萬的靈石,還直接給了她十個品級上乘的爐鼎以及一千份練氣丹的材料。
絡川運用著荒原野火加五個爐鼎,每天晚上固定時間煉製練氣丹。
沒幾天的功夫,差不多一萬顆練氣丹便煉出來了。
一千份材料煉出一萬顆左右的練氣丹,意味著她對練氣丹的掌控達到了極致。每一次的煉製都是十顆的成丹數。
而且這一萬顆練氣丹裡,還有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寶品練氣丹。
絡川心想,居然隻有十分之一的寶品,這寶品的煉製率還真是看運氣。不過至少虞鴛羅那邊,她可以應付好一陣了。接下來的時間她要全力準備考核。
絡川把房間收拾收拾,朝著九萬書境去了。
以前她給焚城編的功法都是妖力驅使的,而且修真界保不齊有些老怪物還記得她的紅月真典功法。決計不能再用。現在她得給她那把即將造出來的新鏈刀找一部新的刀法。
……
溫元思自己也想不到停滯五年的境界,居然會在這麼一個不經意的瞬間突破。
唯恐機會稍縱即逝,溫元思果斷收回五樂鐘盤坐在山巔上穩固境界。
誰知這一穩固便過去了五天光景。
任憑刮風下雪,日曬雨淋,他隻沉浸在自己的心境中巋然不動。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五天後旭日東升,晨光照亮大地。溫元思睜開了眼睛。身體內比以前更磅礴純粹的靈力讓他全然不覺得疲憊,反而覺得身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輕盈。
他還未欣喜多時,忽然想起五天前發生的事,轉頭便朝衍青道君的宮門行去。
宮門內卻有一人坐在蟠雲鬆下的茶桌旁,正抬手沏茶。
“師兄,彆來無恙。”秦非臣將一杯茶放到了茶桌的對麵。
“你何時回來的?”溫元思麵色一鬆,坐到了秦非臣對麵,“泡茶手藝見長。”
秦非臣微微眯起眼睛笑了:“不是我手藝見長,是這茶葉不錯。我在一處洞府找到的。總共就一小罐,大半給了師父,隻給你還有阿炎留了一點。”
不了解他們的人,多以為溫元思和秦非臣不睦。畢竟平時很少見他們師兄弟在一塊。更何況溫元思身為大師兄又比秦非臣年長,在金丹境排行上卻還不如秦非臣。溫元思被壓了這一頭,一定會有一些想法。
但事實上,很少有人知道溫元思和秦非臣之間除了是師兄弟外,還是表兄弟。
……
溫元思的父親和秦非臣的母親本是兄妹,但溫家隻是離光城一處貧寒之家,秦家卻是離光城一處勢力不小的家族。因著身份地位的懸殊,自從秦非臣的母親出嫁後,幾乎就與溫家斷絕了往來。
所以雖說兩人是實打實的表兄弟,卻根本沒見過幾次麵,更談不上有什麼兄弟感情。
溫元思家世淒慘,三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