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鄭毅的腳下,感覺到一團肉在蠕動,低頭看去,卻發現綦林整個人像是得了擺子,不斷的顫抖著。
“好了!應該死完了。站起來吧!”
鄭毅一把將綦林拽了起來,平靜的說道,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我……”
綦林顫抖著,望著剛才那片狼藉之地,舌頭打顫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耳邊反而響起了鄭毅的聲音。
“他們都死了。”
“算下來,你也算是綦家旁係,也有繼承綦家產業的權利……”
“接下來,你有沒有想要當綦家家主的想法?!”
一句話,頓時讓顫抖的綦林愣在那裡,滿臉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來,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
……
“接下來,你有沒有想要當綦家家主的想法?!”
隻是鄭毅隨口一問,卻像是魔音般,不斷在綦林耳邊回轉。
一時間,他不由的呆愣在那裡,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宛如身處於虛幻之中,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邊才是真正的現實。
權和財,從來都是男人腰杆硬氣的必要條件。
身為綦家的旁係,綦林並不太受重視,就是這個所謂的礦場主管也是花費大半身家,努力鑽營出來的結果。
在任何一個修仙家族,修煉資源都是有限的,相比之下,自然是主脈占據絕大部分,剩下的旁係就隻能夠喝點湯。
綦林的前途基本上已經固定,修為上沒法突破,老老實實的乾到死,在有生之年給主家的壯大添一把柴。
畢竟身為旁係,注定隻能夠聽令行事,一無靈脈,二無修煉資源。
他這種礦脈主管,其實在家族之中已經算是旁係中混的不錯的了,但真正深究起來,其實也隻是一個看門狗罷了。
如果礦脈出事,第一個掉腦袋的就是他。
對於這一點,綦林自己都很清楚,所以知道自己無意中說漏了嘴,他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即便那些話是在鄭毅的誘導下說出來的,但對主家眾人來說,他就是一個背叛者,事後無論如何,就算是綦家平穩度過這一次事件,他這一個罪魁禍首也定然是要被處理掉的,而且可能會死的很慘。
畢竟,年近四十歲的綦林也僅僅練氣三層而已,他這種邊緣人在家族中消失,都不會有人過問。
但能夠以旁係之身,做到礦場主管的位置,綦林自然也是懂得鑽營,事故圓滑的老手。
這也是綦林願意提醒鄭毅趕緊逃離的原因之一。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索性心一橫,賭一把大的。
大家都是一個姓,都一個祖宗,憑什麼自己要給礦場殉葬,而主家這些貴人卻能夠撇清關係,安然度過。
所以要死一起死,或許還能死中求活。
而得罪了攝魂宗,肯定會給綦家帶來災難的後果。
因此,綦林毫不猶豫的賣了整個綦家主脈。
隻要鄭毅能夠逃離這裡,回到宗門搬救兵。
就算是自己死,綦圓宗幾個綦家主事人也要給自己陪葬。
然而,事情的變故來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