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對麵,則是聖元門的死對頭血海神宗。
此神宗修煉血海文明,曾經流血數星球,隻為了練成一門宗門聖法。
現在,宗門沉睡數百年的血海之主親自現身,根本看不清具體的身影。
隻見一座巨大的血海籠罩日月天地,而在血海之中,若隱若現,能夠看到一尊懸浮在虛空之上的巨大麵孔。
那麵孔簡直比星球還要巨大,透射出冰冷的光澤。
血光所照耀之地,任何生靈被輻射,都有可能瞬間被汙染魔化。
有些來不及逃竄的想要撿漏的外域之人,已經在那血光之中沉淪,化作一個個猙獰的血魔,高大怪異,發出咆哮。
這就是血海神功的可怕之處,整個一個龐大的汙染源。
而血海之主修煉血海神功,據說已經達到巔峰之境。
如果能夠借助開辟洞天之力,自我演化血海洞天,那麼其能夠真正完成所謂的血海不死之身。
血海不滅,此身不死。
血海之境,即便是修為更高深的大能強者,想要滅殺他也不容易。
至於朝天宗來的,則是一位坐在白鹿上的和藹老者。
老者身上白衣仙氣飄飄,他身下的白鹿氣息祥和,腳踏九重祥雲,看起來並無不妥。
但隻有真正懂修行,修為高深的人才能明白,這白鹿和壽星老一般的老頭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因為那血海之主與聖元門的聖元道人,兩方麵雖然彼此對峙,互相傾軋,但是若隱若現之間,其實血海與純陽劍海相互砥礪,竟然有同時向那朝天宗白鹿老者發力的傾向。
但是那白鹿老者所在之地,依舊穩若磐石。
雖然占據的麵積最小,但是卻身處在那混沌靈根所生廢棄星球的最主要的通道之上。
彆的不說,隻是其胯下的那頭白鹿,悠閒自在,打著噴嚏。
麵對血海神光的照射,絲毫不懼,仿佛如沐春風一般。
就能知道這頭白鹿修為竟然也至少是虛境第二重,洞虛之境。
其坐下大妖已然如此,更何況騎在白鹿身上的壽星老頭。
道法自然,身後紫色的慶雲飄蕩覆蓋方圓數百裡地。
其中若隱若現有大道之聲傳來,讓那聖元道人微微瞥了一眼,臉上都少有的露出一絲忌憚神色。
其紫色的氣息對血海神宗的血海之力壓力更大,紫色慶雲,萬邪不沾身。
“這朝天宗的老頭好高的修為!”
彆人看不清楚,但鄭毅身為北鬥七星之主,哪裡看不明白?
他觀測時光之力,能夠看到繚繞在那朝天宗白鹿老頭周圍的空間都被隔離。
時間和空間仿佛和溪水一般潺潺流淌,圍繞在其周身不斷的旋轉,形成某種特殊的結構。
這是其本身的修為已經臻至化境,大道化身,自成領域。
所以在領域之內一切的規則,因他的心意而改變,即便是那時間和空間之力也不例外。
而其座下的白鹿應該是與其共修某種特殊的功法,所以和諧相處,反而更加威勢。
他忍不住看著那白鹿老者身後的紫色慶雲。
“朝天宗紫霞朝天訣,據說大成之後,號稱紫氣東來三千裡,這老頭怕是要修到極道層次了。”
鄭毅暗自心驚,來自於文曲星的情報信息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事實上,混亂九宗內卷嚴重,但放在外麵都是一等一的宇宙大勢力。
這九大宗門勢力合一,怕是都能和混亂星域的羽化仙庭硬碰一下了。
但唯一讓鄭毅忌憚的,其實還是這朝天宗。
朝天宗和其他八大宗門不一樣,來曆蹊蹺。
按照北鬥星域的情報記載,可能是某個完全不下於萬星海的宇宙霸主級勢力的分支遷移而來。
雖然落地在混亂九宗,但實際上獨處一脈,與其他八宗並不和睦,卻穩穩占據其中最大的利潤。
可想而知,這朝天宗的水有多深。
血海神宗和聖元門分明互為敵對,但是雙方卻都隱隱地牽製著朝天宗,可想而知此宗門的霸道,它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好相處。
這時候,鄭毅不再管這些人,他的目光綻放出神光,沿著他的眉心,無形的力量向兩邊拉扯,立刻,一隻血紅色的眼睛仿佛展現出宇宙星空的規律,光陰之瞳徹底打開,穿透無儘的阻礙,看透世界的虛無。
轟隆隆,天地仿佛在鄭毅的眼前被剝離,宇宙黑暗陷入了另外一種寂靜,那是無儘的規則絲線縱橫交織,仿佛形成了某種特殊符號的新世界。
而這屬於世界的本質。
修為進階到太虛境界頂點之後,鄭毅越發感覺到他這一對眸子,特彆是這一隻血紅色的眸子的特殊之處。
光陰映襯,仿佛能夠反射出世間萬象百態,看清楚一切真實。
這是源自於時間之力的滲透力,再加上這隻血眼原本就來自於古老的混沌神魔之力,兩方結合,最終締結出特殊能力,都屬於鄭毅所掌握的神秘之力。
事實上,即便不踏足洞天之境,僅憑這一隻光陰之瞳,鄭毅就足以滅殺洞天之下的全部強者。
除非對方也有這種類似於禁忌一般的底牌,否則,鄭毅並不覺得有誰能夠在光陰之力的流淌之下,還能保持完整。
這也是他並不懼怕混亂九宗的聯合之力,而準備火中取栗的原因。
身懷大法力、大神通,才能夠無所畏懼,而在這宇宙星海之中,死神永生,萬物共濟,黑暗森林的法則才是最赤裸的規矩。
這個時候,鄭毅望著那越來越繁盛、越來越璀璨的七色神光,無形的漣漪被剝開,露出一顆模模糊糊的種子。
他的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了一絲驚異。
“這好像不是普通的混沌靈根,這是世界樹的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