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屍體……”齊王冷笑一聲,看向蘇錦月:“蘇姑娘覺得這屍體應該如何處置?”
蘇錦月走到了齊王的麵前,從容說道:“齊王殿下,這殺手已經畏罪自殺,屍體不可留在齊王府內,再衝撞了府中貴人們,不如就將它運送到十二衛,那裡的仵作乃是長安最好的,可以將這屍體剖開,再調查一番!”
齊王沉默不語,臉上異常平靜,周圍眾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敢說話。
四周安靜,附近落針可聞。
蘇城在此刻開了口,高聲說道:“齊王明鑒,十二衛實乃護長安之安危,長安出現此等殺手,理應由十二衛調查。”
齊王聞言勾起唇角,緩緩地點了點頭,淡定道:“既然蘇將軍也覺得理應十二衛處理,我自然同意!”
“多謝齊王!”蘇城高聲地說著。
“溫都護,你派人將屍體送入十二衛,今日宴會到此為止。”齊王說完,拂袖離開。
溫書臉色十分不悅,自己好好的一場宴會,居然被蘇錦月這個蠢女人給毀了!
溫書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冷冷說道:“我去準備馬車!”
說完後,溫書快步離開,不想在這再待一秒。
沒一會兒,郎中前來,給蘇錦月包紮好了傷口,幸虧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筋骨。
蘇城眼裡滿是擔憂:“月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刻冷靜下來,蘇錦月心中有些後怕。
不過為了不讓蘇城擔心,蘇錦月還是決定不回答:“父親,這隻是個巧合,我們快去十二衛,今日我要親自看著仵作剖屍!”
蘇城臉色微變,深知蘇錦月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自己,滿是不悅:“你這丫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父親!”
“父親,若是再不走的話,我們就來不及了!”蘇錦月激動的說著,蘇城見她這般,長歎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宴會因為刺客的事情戛然而止,蘇錦月在蘇城的陪同下,坐上了馬車。
剛一落座,蘇城便詢問道:“從齊王府到這裡的一路,你看什麼呢,似乎在找什麼人!”
蘇錦月頓時臉頰滾燙,心虛道:“父親,我隻是擔心又會出現殺手,所以才這樣的!”
蘇錦月哪裡敢說,自己在找商靡。
齊王說完話後,商靡與他一同離開,就沒有了蹤影,不知道他現在所在何處。
知女莫若父,見蘇錦月並沒有說實話,隻能長歎一口氣,眼神中的擔憂儘顯……
一路上溫書十分不悅,強忍著怒氣,將馬車送到了十二衛的大門口。
馬車剛停穩,蘇錦月就跳下了馬車,匆忙地叫著蘇臨柏出來。
蘇錦月粗略地將發生在齊王府的事情說出來,蘇臨柏叫了仵作和小手下,將屍體抬走後,溫書走到了他的麵前。
“蘇大哥,蘇伯父與月兒就交到你的手中了,我回府了!”溫書高聲抱拳說著。
蘇臨柏眼神犀利,冷冷的看著溫書,片刻後,咬牙切齒道:“溫都護,慢走!”
溫書點點頭,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甚至沒有再看蘇錦月一眼。
蘇臨柏見溫書對蘇錦月的態度有些冷淡,心中詫異。
蘇錦月與蘇城一同跟在仵作的身後走入了地牢之內,看著仵作從殺手的身上拔出一根銀針,銀針泛黑,觸目驚心。
仵作拿著巾帕仔細地擦拭著銀針,輕輕的嗅了嗅帕子,臉色微微一變。
“劉仵作,此人中了什麼毒?”蘇城趕忙詢問。
劉仵作緩緩道:“此人中了絕命散,這絕命散乃是漠北的三毒之一,隻要沾染上一點兒,就會立刻氣絕身亡!”
“漠北,又是漠北……”蘇城異常憤怒,這漠北的細作居然在天子腳下如此猖狂!
蘇錦月向前一步,對劉仵作低聲道:“將巾帕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