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月再一次焦急地呼喊出聲:“父親,大哥!漠北的細作在長安如魚得水,一定是有組織有預謀,這些人的藏匿地點,我已經知道了!”
“什麼?”蘇臨柏與蘇城異口同聲,無比的震驚。
二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錦月,蘇錦月紅了眼眶,輕聲說道:“所以父親,大哥,你們相信我這一次吧,漠北的奸細若是除不儘,真的對不起死在戰場上的那些兄弟們!”
“好,妹妹,我們走!”蘇臨柏高聲地說著。
蘇城沉默不語,卻先行邁步向著門口走去。
見蘇臨柏與蘇錦月遲遲都沒有跟上,蘇城高聲道:“還愣著做什麼!快走!”
蘇錦月大喜,點頭答應。
三人快步翻身上馬,蘇臨柏叫了十二衛所有人,快馬加鞭跟在蘇錦月的身後……
月上梢頭,此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齊王與商靡端坐在正廳之內推杯換盞,下人急匆匆地走到了齊王的身邊,貼耳說著什麼。
齊王驚訝不已,詫異地看著下人:“哦?有意思,你去叫溫書親自去請他們回來,我倒是要聽聽,他們到底會作何解釋!”
下人答應一聲,匆忙轉身離開。
商靡自顧自地品著酒水,見齊王邪佞地勾起唇角,詫異詢問:“齊王的心情倒是不錯。”
“那是自然,平王也不要走了,等一會兒讓你看出好戲!”齊王緩緩地說著,嘴角上揚。
商靡眼底劃過一抹的驚訝,將酒水一飲而儘,眸光微斂,淡定道:“好。”
……
前行一路,引得一片驚呼,不到片刻眾人到了紅萼樓的後門,蘇錦月勒緊韁繩,馬兒抬起前蹄,狠狠地踹開了紅萼樓的後門。
“砰”的一聲巨響,把待在後院兒的人嚇了一跳。
家丁還在指揮著下人處理著剛埋了一半的屍體。
根本沒想到會有人貿然闖入,震驚的看著蘇錦月與蘇臨柏。
蘇臨柏幾乎是同一時間看清楚了前方的事情,猛然抬手,身後的手下立刻心領神會,急匆匆的衝了進去。
與此同時,遠處的天空出現一個花炮,那方向正是從如意賭坊傳來的!
蘇錦月身後的十二衛也將懷中花炮拿出,點燃,花炮在空中乍響!
“所有人都不許動,誰若是敢動一下,立即斬殺!”蘇臨柏的聲音異常高亢。
紅萼樓裡麵尖叫聲不斷,老鴇聽到了後院兒的聲音,急忙地趕了過來,看到蘇臨柏的出現,臉都綠了。
老鴇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心情,笑嘻嘻的走到了蘇臨柏的麵前,柔聲說道:“我說隊長,今日什麼風怎麼又把您給吹來了,上次放我出來的時候我不是已經說了嘛,您那,想要怎麼配合我們都照做,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
蘇臨柏全然把老鴇當成空氣,一言不發。
老鴇笑嘻嘻的還要再說,突然臉色一沉,眼看著一個人影向著清姬屍體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人正是蘇錦月!
蘇臨柏冷眼的掃了一眼周圍,見蘇錦月走到了屍體的旁邊,視線落在屍體處。
蘇錦月垂眸看去,緩緩說道:“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兒?”
老鴇嚇得魂飛魄散,沒想到這個蘇錦月跟掃把星一樣,隻要見到她準沒好事!
老鴇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蘇錦月眯起了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幾秒後,老鴇笑嘻嘻地開口說道:“回姑娘,我們這是青樓,有姑娘死很正常,更何況律法之中寫明我們這種行當,可以每年死十個人以下,不上報的。”
老鴇咧嘴笑著,釋放出自己的善意,隻是這種嘴臉,讓蘇錦月覺得無比的反胃。
“將所有人帶走,這屍體……”蘇臨柏欲言又止,片刻後,繼續說道:“也帶走!”
“不可!”老鴇大聲地驚呼著,眼底的慌亂儘顯。